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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克苏鲁神话同人/ABO设定】燃烧之毒 > 番外三:相遇【奈亚伊赫乌di】

番外三:相遇【奈亚伊赫乌di】

入嘴里,细细咀嚼着。

        酒吧的忽闪忽暗分散了人们注意,否则仔细观察的人一定会发现一丝诡异:酒直接从“鹿套”的嘴巴倒下去,从嘴巴里伸出的毫无疑问不是人类的,那舐杯口的动作本不像是人会的,倒像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鹿。所幸,没人认识到这位女士的异样,人们只将那鹿认为这是化装舞会式的怪癖。

        祂并没有叫调酒师收去杯子,也没有再要一杯,祂就这么沉默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奔放的聊天和背景乐里动感的节奏与祂并不相干。祂注视着杯子中那颗黑色的“药”,它曾经活过,如今只不过是晒干的官、一块零件,祂当然清楚这种东西的来历——那熟悉的气息,在久远的过去,有关祂的信仰逐渐没落时,它便占据了曾经的一切,顷刻间传播至每一颗抛却旧日信仰者们的心灵。现在它只是一块口香糖,里的甜味被压榨干后留下的残渣。然后,祂周的气味开始缓慢地出现变化,先是薄荷味逐渐淡却,然后是一点微弱的果甜味,之后微弱的水果甜占领了主,彻底挤兑了薄荷清香的发散空间。

        但祂依然不为所动,这个森林的女王、守护者,祂并没有对自己上的改变出任何反应,祂沉默地接受着这一转变,任凭自己和周围人的嗅觉被微弱的水果甜侵略,在别人的议论声中,祂的眼睛只注视着杯底,就好像在扮演一尊理石雕像,坐在人声鼎沸的博物馆,讲解员滔滔不绝,看客们情挑起,子摩着阳物,而祂在自己的基座上巍然不动。直到突然地,这密闭的酒吧内水果味的气息明显烈了几分,祂才缓慢地转过去,目光落在刚进门的黑肤男子上。瘦高的躯,锃亮的颅,丰厚的嘴,刚进店的男人平视前方,只是穿着简单的衬衣和九分,他的步伐却宛如一个君王,如今来巡视自己的领土;或者,那份力量,从他出的力量,阳与阴并存,就像劳改营里的少年,他们被剃去了发后,将美,将生机,将力量,与那光荣的罪恶,一同在铁栅和水泥墙组成的神龛里展现,于是所有的罪恶又增添了荣耀的质,在他光颅上显现,被他死的、不屈的灵魂翻着白眼(这是他们死前的神态)一一浮现,而那正是他的功绩,他作弄人类的娱乐,他的功勋,齐刷刷地挂在莫须有的墙上,就像列日涅夫前的勋章那样繁多,说是勋章砌成了墙板也不为过,——专制的恶魔之王!那远古的、星云般的七彩云雾,属于幻梦境之主的光溢彩,便伴随在祂微翻的灰白衣角边,随着他的动作入酒吧的灯光,完美地合在现代的闪烁荧灯里,就同那冒着白汽的干冰合了丛林的白雾一样,这便是一种古代与现代的巧妙交,就跟旧神们如今无声息地隐匿于人类世界一样。

        两视线交汇了,那是震撼人心的、值得被刻入石板的场景,就同上帝的指尖与亚当相碰一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因那神圣的接中,有着关于造物的记忆以及神对独之物的偏袒,它们如河川般淌入接者的心灵。而就像以往,神迹发生在槛、荒漠、刑场这些贫瘠的地方那样,酒吧空气中的尘埃强调了此的神圣没有脱离既定的俗世气息,何况神迹断是不可能出现在干净的祭台和神殿,那只是代行者们的装腔作势,用整洁的衣装和声势浩大的活动来显摆,而神迹总是悄无声息,就同躲在小巷子里的那些犯罪一样,很快诞生,又在几乎无人目睹的情况下隐去,所以那些勇猛的调查员们,当他们知了真相,在某种意义上便几乎与他们所蔑视的邪教徒无异了,因为他们都会奋起高呼“无人理解”,就像圣徒一样,诉说着无人信赖的神迹,接神迹的幸运转瞬即逝,那不比水过指慢。酒吧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又或者只是这种肃穆屏蔽了嘈杂,一无所知的人们还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没有打扰到这份相遇的宁静,祂俩仿佛置于酒吧之外、一切光与声与热之外,一层无形的屏障笼住了祂俩,将上位存在睥睨众生的姿态持续升华,渐渐地脱离祂们近日混迹的人类世界,因此上述的一切神圣化描述并非一种矫造作,反倒是极其合理的,甚至那些贫瘠的文字,由人类记载的那点神秘和诗意,本无法完美地修饰祂们的高等。而伊赫乌,用祂水灵的、如一潭深水的鹿眼珠,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黑色的瞳孔,不断地往里看、往里看,深入祂的内,静静地凝视着宇宙边缘下坠之,那翻涌的混沌之海,各种有生命或无生命的物似乎都从其中诞生成型,下一刻那些几可乱真的形态又消失,然后那巨大到没有边缘的混沌继续像一样蠕动,伴随着低沉的咕噜声,披着那些已经陨落的星辰的光芒和云雾,就好像——那堕落的大天使、高傲的法老、威严的君王,而渺小的宇宙便是祂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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