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产的腥味，混杂在一起几乎要让人升天。

        我眼看着面包车在就在前面路过拐了，但是我却寸步难行，我的「让一让，我要救人！」

        的呼吁也被淹没在叫骂声和叫卖声之中。

        等我随着人挤出去时，那面包车早就没了踪影。

        我只好冷静下来分析，他们不会从镇子的另一端出去，要么就从镇子后面的山路上去，去那里的村子，要么就要从码坐船过江去对面。

        我准备先去镇子后面看看时，却发现了面包车的踪迹。

        由于四川的地理环境，很少有平地，所以建房子时，如果是斜坡，破下面的水泥桩就会打的高一点，最后一楼的下面就会有个狭窄的空间。

        而那辆破面包车就停在一栋楼房的下面。

        我跑过去，车上早就没了人影，廉价的质座椅上混杂着不明干涸后的痕迹。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要从码走。

        我只好再赶去码，停泊的采砂的大船，拉客的小铁船，打鱼的船，还有很多小木船，还有木筏都挤在一起，码上挤满了各种壮的汉子搬运货物，还有打鱼的老汉拎着鱼准备上街去卖，地面满是泥水，混乱程度比街上还糟糕。

        我只能慢慢的往里面挤，结果进去了，一开始被监工当成上工的了，一边呵斥我去换衣服，一边赶紧上工。

        出来时又被一个卖鱼的老拉着问买不买鱼，我怒斥了一句「我买你妈！你妈卖不卖？」

        那老回了我一句：「妈的，愣青，你妈才卖！」

        然后他叽里呱啦的往后面一招呼，几个汉子就围过来，最后强着我买了他三条鱼。

        我在里面受了气，憋屈的一批！只好跑到码上面的高台上去看。

        此时，我却没注意到在码上面的空地的角落里有一个麻袋在地上蠕动，因为我满门心思想找那一黄，却忽略了细节。

        那麻袋里面似乎有活物，蜷缩成一团，脑袋从麻袋里面伸出来，上缠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时不时的有小孩过去用棍子戳两下。

        我只当是猎人捕获的猎物之类的，没有多想，出来后一打听才知，如果要坐船过江需要去不远出的小码，这里是搬货的，我心急如焚，又急匆匆的往那边赶。

        结果后来我才得知，妈妈就被装在那个麻袋里，那时她子被绑成了四攒蹄，嘴巴里被着内，又缠着胶带，上着一个黑塑料袋，她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并且由于在县城的时候，刘小伟让一个老草她时，她偷偷的求救，虽然只是模煳的嗯啊声说出的「救救我，救命！」

        但还是被黄他们饿了一整天，滴水未进，那时她浑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虚脱了，只能微微的动两下。

        所以刘大壮他们才那么放心就把她扔在那里。

        我赶到小码时，也没有什么人影。

        不过我却听到一个路过的人说「那麻袋里装的好像是个人！」

        我连忙拉住他，问她：「哪个麻袋，在哪里？」

        他告诉我就是大码那里，公共厕所外面的那个角落的麻袋，里面好像是个女人，他还上去摸了一把。

        我顿感不妙，急忙又往大码跑，等我赶到，那麻袋已经不见了。

        我远远的看到下面的江边，一个小货轮，一个黄脑袋嘴里叼着烟，指挥着几个汉子将麻袋装进货轮，然后又搬了一堆东西上船，然后黄上船。

        隐约传来柴油机的轰鸣，货轮开出码，划开水浪，朝不知什么地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