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现在就去。」

        「等等，你拿到了后放到我的屋子里就行。」

        墨鸢点点，担忧而不舍的看了他一眼，赶紧跑了出去。

        秦越长出了一口气，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的琐事如如烟云般浮现。

        艾琳痴缠的约定，李冰璇点名要的诗集，与染姐姐的合作，徐厉承诺的帮助，沐姓女子的资料，只闻其未闻其人的公主和皇后，徐厉推荐的工人琴镜湖，还有那个他正在且已经给他上绿帽子的老皇帝。

        这偌大的后就如同一个泥沼，待的越久，与自己有纠葛的人就越来越多。

        手腕上传来被麻勒紧的刺痛，深深的无力感涌上秦越的心，他不由得第三次开始质问自己，就算此时给自己一个逃离后的机会，自己真的能下定决心斩断这后里的一切吗？秦越摇摇，将这缕思绪赶出脑海，他很讨厌这种自问自答，因为这总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逃避现实只能让自己的境更糟糕，但这种假设，总能让他稍稍缓解自己如风雨飘摇中小舟的紧张感。

        平日里的充实生活让思虑充满他的大脑，为下一天，下下天而努力活着，才能让他感受不到内心的空虚，掩饰着生死置于他人之手的不安。

        虽然在昨晚，秦越能隐约会到徐曦的心意，但他真的不敢赌，徐曦会为了他这个份卑微的仆而停止对他的榨取，在维持着这种玄之又玄的关系下，秦越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违背徐曦心意的事，再然后被发现，惩戒。

        这种行为闭环可悲又可笑。

        「怎么了？呆在本边，你皱着眉，一副像是在生死觉悟的样子。」

        徐曦不知何时已经沐浴完毕，她坐在床边，拿起调羹，舀起一勺莲子粥，轻轻着，带着气的长发披散在她脑后，妩媚的侧脸带着点清丽。

        热食的香气飘动着，勾起了秦越的食，若是往日的这个时辰，他早就吃完了墨鸢送过来的早餐，可眼下那碗粥正牢牢的端在坐在他旁边的的徐曦手里，剩下的一碗还放在桌子上。

        「咕噜。」

        秦越不争气的咽下了口水。

        眼睁睁的看着徐曦喝下一勺莲子粥，红的薄轻轻一抿，粥便没入了那张小嘴，白皙的脖颈优雅的微微一动，玉勺就又动了起来，吞咽的动作从到尾都充满着从吞不迫的美感。

        「咳咳，娘娘，能否替我松开绳子，我也得去吃早餐啊。」

        秦越的眼睛瞟了瞟桌上的另一碗粥。

        「不行。」

        徐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若是让你随意走动，那这缰绳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