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引火烧之险，望姑娘慎重。”

        应传安点。

        他便继续：“昭武元年皇后自缢，其长子遣至颍川。那年发生了什么各家各都该知晓。说到底，中再闹腾都是变，外的人该吃吃该喝喝没半点影响…坏就坏在沾了这位祖宗。”

        “先帝…”谈及这，那人纠结了下措辞，言语闪烁蓄，应传安整理一番，大概会了意。

        先帝即使知这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子非亲生骨肉，也并未对其憎恶，甚至在事情未败时帮着遮掩，毕竟传闻中的亲儿子不知早死在哪个山沟里，而眼前这个可是实打实锦衣玉食养的，四书六艺教的。

        只是皇后突然于长生殿自缢，兹事大，堂上沸言难平，先帝才勉强将其封王颍川，下旨遣出长安。

        到这儿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嫡庶革变，储君出事，该疼的是后里的和龙椅上的，站队的只是站太子，太子是谁问题都不大。于禁外的名门世家无关，于街坊的贩夫走卒更无关。

        但沾上那位主的事绝对不会是简单事。

        彼时围在上，倚在茶楼栏杆上，围观皇长子离京，清都清不走的诸位还不明白那仪仗中的人要什么，只是喧闹谈笑中剑光乍起，还在吃茶的一人的脑袋就落到了地上，血溅得桌边一大圈人满脸都是。

        都知皇长子行事混帐狠毒，但这亲自上手把人脑袋削了还是第一次。

        削完人，他没半点要收手的意味，抖掉剑上的血往人堆里走，谁拦踹谁，等再从人堆里走出来，手中已经提了三个脑袋。

        场面乱得不成样子，官府的人亮刀不是傻站着也不是，最后长安令来时，早就鲜血洗街。

        长安令也不知该如何制止，好在那杀疯了的人终于把剑扔到一边，转回了车。

        最后较，死者不是名不见经传的民就是蒋家的人。蒋家那时风正盛，家主任尚书右仆，可称宰相，现下族人横死街上，连说法都没讨。

        其中纠葛现今无明晰，先帝最后理时作何想法也无人知晓。然而有的东西已经变成看不见摸不着的随着口耳相传驻入人心。

        行事有明事理的君子不用畏惧。而作风邪劣的疯子，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疯子，叫人唯恐避之不及。

        应传安缄默良久，食指已被自己的指甲反复刮出血印，她收手，抬冲那人莞尔，朗声：“多谢公子告知。我那时未入长安，半点不知详情竟然如此。”

        “不必言谢。姑娘没见着也是好事。”他抚膺而叹，“我却不幸时，那天好巧就在那条街的一家酒楼里…唉，我至今忘不了那日景象，时时梦回惊醒后都止不住发抖。今日与姑娘倾诉出来，心中倒是好受许多。”

        难怪众人对当年易储一事讳莫如深，从皇后自缢到另立太子都疑点重重，风谲云诡，不可涉足。

        “殿下还在往这边看啊。”应传安抬眼看去，冲那人说，“我去探探缘由，公子珍重。”

        她转就走，那人一惊，完全拦不住，愣神之际应传安已经走到那位需避讳的亲王侧，他沉痛地一闭眼，转当作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