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荨一边为陈湛上药,一边悄然落泪。
这是皇上特意命太医院置的伤药,我给你敷一些,你的伤也能好得快一些。”
陈湛眼角有些发热,伸手握住秦思荨的手:“好。”
……
平日里公爹动手,多是样子。这回显然是被气得狠了,才下了重手。
谢明曦淡淡一笑,接过话茬:“到底有多少人肯追随你支持你立阿萝为储君,很快便能见分晓了。”
谢明曦笑着揶揄:“你早将他们三个拐上了贼船,他们已随你到了湖心。便是巨浪滔天,如今也下不得船了。”
盛鸿因律法顺利颁布,心情也颇为愉悦,笑着冲谢明曦举杯:“明曦,我们共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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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湛心一热。
陈湛养伤半个月,才勉强痊愈,被宣召进觐见。
秦思荨何等聪慧灵透,已然揣度出了几分。沉默许久后,才轻声说:“不
你决意要
什么,我们夫妻一心,同进共退。”
两人是同窗好友,情谊深厚。一开始,他追随去蜀地,是因同窗之情
陈湛心里颇不是滋味,低声安秦思荨:“我爹就是这脾气,挨过这一顿也就好了。”
盛鸿令内侍们都退下,然后亲自上前扶起了陈湛,叹:“对不起,连累你受
肉之苦了。”
盛鸿倒是颇有自信:“别人我不敢说,陆迟赵奇陈湛定会全心支持我。”
陈湛嗯了一声。
盛鸿悠然自得地一笑:“可见我颇有远见。”
秦思荨轻手轻脚地为夫婿褪去衣衫,出红痕遍布的后背。陈尚书怒极动手,陈湛此次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棍子。
“陆阁老老持沉重,老谋深算,事情未明,不会对陆迟如何。赵阁老最疼幼子,舍不得对赵奇动手。陈尚书可就不同了。”谢明曦神色微凉:“这等时候,将陈湛打得不能下榻。可见陈尚书对皇上的举动颇为不满。”
秦思荨哽咽:“公爹下手也太重了。修改律法之事,是皇上的主意。事前你也不知情。公爹心中不满,不敢指责皇上,倒将满腔的怒气都撒到你
上来了。”
谢明曦哂然:“你我便拭目以待,看看陈尚书他们有何高超手段。”
想来,这样的人不会太多。
微凉的泪水滴落在陈湛的背上。
夫妻两人说笑一番,很自然地提起了陈湛。
盛鸿眸光一闪,淡淡:“陈尚书也是三朝老臣,如今是吏
尚书,在文官中地位颇高,仅次于五位阁老。他如此表态,接下来怕是还有别的举动。”
……
椒房殿里,帝后相对而坐,小酌浅饮。
陈湛转,和秦思荨对视片刻,半晌才低声
:“你别问了。”
谢明曦意态闲适,手中端着致小巧的酒杯。
秦思荨上完药,将被褥盖在陈湛的背上,然后凑过来:“你是不是还和公爹说了什么,激怒了公爹?”
谢明曦欣然点,和盛鸿的酒杯轻轻一
,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然后,各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修改律法,令女子可以立女。此事是一块试金石。”盛鸿挑起
眉,徐徐笑
:“朝中没有蠢人,不知多少人在暗中揣度我的真正用意。”
陈湛愈发无奈:“谁让我是他亲儿子!不揍我揍谁!罢了,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