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姐妹一同长大,感情也亲厚。当然,也有照拂两位寡嫂之意。
如今看来,zuo人果然不能太宽厚。
不然,只会纵出人心不足。
谢明曦微微一笑,话语亲切:“这些年,你和三嫂五嫂领着孩子住在gong里,孩子们有了玩伴,我们在一chu1住着,走动方便,也格外亲香。我可舍不得二嫂。”
听话听音。
赵长卿心里一个咯噔,暗dao不妙,面上却愈发恳切:“我又何尝舍得你们?只是,霁哥儿自小就在我shen边,他成亲后要住鲁王府,我心里委实放心不下……”
“二嫂这就多虑了。”
谢明曦言笑晏晏:“霁哥儿成亲后,和媳妇一chu1过自己的小日子,亲亲热热,不知多好。鲁王府离gong中颇近,隔几日便让他们进gong一回说说话,也是一样。”
“瞧瞧安王和安王妃,他们两个时常进gong,端太妃半点也不觉孤单。”
赵长卿:“……”
赵长卿面上笑容如花,攥着帕子的手却骤然用力,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谢明曦这是摆明要将她和蓉姐儿留在gong中了!
再往深一层想,或许谢明曦从来就没有放她离gong的意思。这是要将她困在gong中,以制约束缚霁哥儿……
谢明曦略有些讶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二嫂这是怎么了?我们好好地说着话,二嫂的脸色怎么忽然这般难看?莫非是shen子不太束缚,要不要让太医来瞧瞧?”
赵长卿定定心神,挤出笑容:“多谢皇后关心。约莫是我近来有些劳累所致,稍微歇上几日就行,不必召太医了。”
谢明曦温和叮嘱:“既是如此,那二嫂就好生歇着。眼看着霁哥儿就快成亲了,二嫂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shen子。不然,若有个好歹,霁哥儿哪里还有欢喜成亲的心情。”
看着谢明曦温和关切的笑颜,赵长卿心中阵阵发凉,口中连连应是。
过了数日,赵长卿又在说笑中提起离gong之事。
谢明曦依旧笑yinyin地:“我哪里舍得二嫂,以后这话二嫂可别再提了。”
赵长卿犹不死心,陪笑着说dao:“要不然,我先回鲁王府小住一段时日,待霁哥儿成亲了,日子过得安稳了,我再进gong来。”
“搬来搬去,岂不麻烦。”谢明曦半点没有松口的意思,笑容堪称亲切。
赵长卿还待再说什么,谢明曦又dao:“皇上前些时日和我说过,待霁哥儿成亲后,便让霁哥儿入朝听政。”
赵长卿心中一喜,口中忙笑dao:“霁哥儿年少识浅,对政事丝毫不通。能入朝听政,学一学当差zuo事,是皇上的恩典,也是他的福气。我代霁哥儿谢过皇上和皇后了。”
自陈尚书第一个领tou提出此事,至今已有半年之久。只可惜,天子一直未曾首肯。
朝臣们有进言之责,决定权却在天子手中。天子一日不点tou,霁哥儿就一日不能入朝听政。
赵长卿等得心焦不已,骤闻喜讯,赵长卿自是喜上眉梢。
谢明曦瞥了满面笑容的赵长卿一眼,随口笑dao:“二嫂现在能安心在gong里住下了吧!”
赵长卿哪里还敢说个不字,笑着应dao:“我求之不得。”
……
当日晚上。
谢明曦和盛鸿说起了白日之事。
盛鸿微不可见地轻哼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正是这种人!”
赵长卿满腹算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