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及此，佑哥儿

陆阁老冷然：“皇上想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等可笑的话，就别说来糊弄我了。”

自那一日阿萝亲自到陆府来接林微微进，佑哥儿便满腹心事沉沉。

事实证明，祖孙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

佑哥儿抬眼看着亲娘，目中出犹豫矛盾，却未说自己有什么心事，反而轻声：“娘，我想见一见阿萝妹妹。”

陆迟敛容：“这是盛家的江山，是皇上的江山。立谁为储君，自然也是皇上说了算。”

……

陆迟反应何等迅捷，立刻：“前人未之事，又有何不可？”

陆迟早有心理准备，不疾不徐地说：“皇上并不是一意孤行。皇上允了几位藩王世子入朝听政，是存了观察考校之意。端柔公主若无出众天资，担不起储君重任，皇上绝不会立端柔公主为储君。”

陆阁老显然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沉声：“端柔公主便是再出众，也是女子。你也是熟读史书的，不妨说来给我听听，历朝历代，可有立女子为储君的先例？”

“什么伺候笔墨，什么没碍着朝政。分明是打着温水煮青蛙的主意，一步一步地令众臣习惯退让罢了。”

朝堂纷争不休，就连在局外的他都觉得心惊肉寝食难安。阿萝妹妹风口浪尖众目所瞩，不知要承受何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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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陈湛赵奇俱是天子心腹。你们三人不顾官声清名，执意为皇上前卒。皇上生出立皇太女的荒唐念。此事不成也就罢了，若成了，你们三人会被百官百姓唾骂，便是大齐的罪人。”

说到后来，陆阁老动了真火，再也维持不住镇定平静，目中闪着怒火。

，又是一声冷哼。

这一日过后，佑哥儿一连沉寂多日，没怎么说过话。

“再者，现在皇上只是想让阿萝一并入朝听政，并无即时立储之意……”

陆阁老目中闪过一丝怒意，冷冷打断了陆迟：“现在是没有，等过上三年两载，待群臣习惯了端柔公主在朝堂亮相，立储之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祖父，有句俗话叫‘胳膊拧不过大’，我以为，这句话颇有理。”

“陆迟，你是我的长孙，亦是陆家孙辈中最出息的一个。我在你上寄予了厚望。你就是这般回报我这个祖父的吗？”

好在陆阁老颇沉得住气，怒气并不外。也未闹出像陈府那样父子离心的笑话来。不过，陆府里气氛紧张，便连下人都小心谨慎了几分。

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群臣再反对，也阻挡不住。既如此，何不先随了皇上的心意？端柔公主在移清殿里伺候笔墨，又没碍着朝政。为何就不行？”

首先，有佑哥儿缓冲，陆阁老不会当着佑哥儿的面令他太过难堪。其次，佑哥儿也大了，也该多听一听学一学为官人之了。

林微微看在眼里，颇有些忧心，独自进了佑哥儿的书房，低声问：“佑哥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陆迟特意带佑哥儿前来，自然有其用意。

书房里没有外人，陆迟说话无需拐弯抹角：“君臣多年，皇上的情脾气，祖父应该很清楚。皇上是仁厚天子，却心志坚毅，不易为人左右。”

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