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从命。

要找个机会见见女儿喜欢的徐五爷了，上次徐老太君祝寿时徐五爷虽然也在门口待客，可她作为女眷，只匆匆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位爷，谁都没敢细看。

他不该叫母亲如此费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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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岁的老人，尊贵无比的大长公主，想到儿媳妇连刻在骨子里的仪态都忘了。

耳边莫名响起吴随的聒噪，徐潜摇摇，还是觉得她不可能喜欢他这个长辈。

徐潜听出了母亲话中的哭腔，他当即跪了下去，叩首：“儿子错了，请母亲责罚。”

徐老太君靠到椅背上，疲惫地：“我罚你什么，打你一顿能打出一个儿媳妇来吗？”

徐老太君脸色难看极了，瞪着儿子问：“先前是你答应遇到同辈姑娘便去相看的，为何临时变卦了？让你相看一下怎么那么难，女人在你眼里是洪水猛兽还是狐妖鬼怪？”

徐老太君愣了愣，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于是她转看向旁边的芳嬷嬷。

当时在厩，她为何要拉他的手？走出厩的时候，她脸红得像喝醉酒一样。

母亲说，今日来家里的女客中有位何姑娘是谁谁家的亲戚，怎么个亲戚徐潜本没耐心听，只知绕来绕去的这位何姑娘竟与他同辈分，母亲还夸何姑娘容貌秀美端庄温婉，如果他同意，母亲便挑个日子邀请何姑娘来家里客，再安排他与何姑娘偶遇一面。

芳嬷嬷立即回了一个“有戏”的眼神。

这样的母亲让徐潜难过。

他更想知曹家的小姑娘是否喜欢那枚雕蛇的红宝石吊坠，更想知她为何每次见他都会脸红。

翌日傍晚，徐潜去老太君面前请罪了。

徐老太君大喜，也不生气了，也不了，丢了拐杖走过来亲手扶起儿子，激动地：“快告诉娘，是哪家姑娘叫你记住了？”

徐潜对什么何姑娘、张姑娘并没有兴趣。

徐老太君盯着儿子，不信邪了：“你实话对我说，这么多年，真就没有哪个姑娘让你心动过？”

徐潜无言以对。

徐老太君瞅瞅儿子，眉锁成了一片山川，斥：“抬，看我！”

镇国公府，春华堂，徐潜也失眠了。

不想阿渔，徐潜又想到了母亲的话。

了这么多年的心，好不容易儿子松口了却又反悔，大喜过后的失望更折磨人，看着对面固执的倔牛儿子，徐老太君眼睛一酸，扭骂了起来：“你们兄弟三个，就你最懂事也最气人，娘的苦心都白费了！”

此话去年或前年或前几年徐老太君也问过，以往徐潜都是垂眸默认，但今年，他目光微闪之后才又变成了老样子。

所以，尽为难，徐潜还是

他举起左手，上面仿佛还残留小姑娘指端的温热感。

“小姑娘只有看到喜欢的男子才会脸红……”

她一把年纪了，不定哪天就走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她想在闭眼前看儿子娶妻生子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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