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到城外,最终握住韩凝的手:“走了也好,家里也散得差不多了,迟早我也得离家的。
“来日若有缘,再言相见之事。”
最后她折了几枝杏花,铺在他们俩的坟上。
只要不出意外,她这么麻痹他下去,暂且不难。
连同穆氏的消息一过来的还有一张誊抄的行程表,记录了韩顿言语提及过的未来半个月的事务。
韩凝走的那日恰逢清明,沈羲正在去杏儿沟给沈崇信夫妇祭坟的路上。
这铁鹰宗帮主,有没有可能会是当年下这些事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成亲王倒是个情种。”戚九望见她标记的地方,不由叹。
但她到底不明白那人既恨着成亲王,又于她张盈有什么关系?
走的时候韩依依不舍,两眼哭得红
。
“谁说不是?”沈羲笑,“三族历史悠久,王室和贵族子弟们都修成了一副好
相。
自与穆氏碰过面后,这些日子沈羲开始整理成亲王府的事。
如此一番忙碌,眨眼就到中旬,也正是沈崇光续弦的吉日了。
为对她不曾亏欠,是以又怎么会想到她有灭他之心?
还有码上的事……
坟这边小树林里,贺兰谆透过车窗直到望见她下山消失,才放下帘子来。
以防有什么疏漏,便又趁着空档将张家内外有可能与成亲王府有关联的人和事也列了出来。
沈羲冤枉。
没有祭品没有香烛纸钱,只是在张盈与徐靖的坟前坐了会儿,前尘往事,于她却并未成烟。
韩凝始终没出声,木然地放了帘子,木然地随着车离开了京师。
跟文家商量,文家一听各礼皆都齐全,甚至可以说礼数上比惯例更隆重,只不过是席面不如迎娶原时的多,自是没有意见。
“成亲王祈南风,年轻时风采也是大秦首屈一指的。国子监里那位貌美的先生,还是他的表侄呢。”
戚九耸耸肩,她对于风男人一向不感兴趣。
这九年里,他的心思从来不在她上,但她却从未有一日眼里没有他。
?s i mi sh u w u .com
话到这会儿却是又没再有眼泪了,只剩两眼沉默。
昏暗的夜色里,在晶亮的光芒在闪烁。
三月上旬韩凝终于悄没声儿地离了京师,韩顿给她打点了去。
每每在这样的时刻,她也会止不住地想念父母亲人,想念徐靖,想念那些善待过她的故人们。
那铁鹰宗如此关注韩家和温婵,又是为什么?
其实所有的信息已经翻过了好几遍,甚至于对成亲王究竟可能养着多少个姬妾都已经烂熟于心。
在庄子里住了一夜,夜里她悄悄地与戚九去徐家坟园转了转。
因着纪氏是休出去的,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沈家不打算大办特办,就小范围的办个礼。
凌云阁的消息还没有探出来,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韩凝出事后到如今这一个多月,她倒是沉默安静了很多,对于一些事情也不再急于发表意见了。
大周第一贵女,就此伴随着言消失于天际。
萧淮咬牙她的下巴:“看来是
了,居然不盼着我来?”
萧淮代表燕王到沈家来寻沈若浦探问码一案进展的时候,沈羲忽发觉贺兰谆已有多日未见。“贺兰很忙?怎么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