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贺兰谆都不知，那么旁人应该是更加挖不出什么来了。

沈羲：“是什么人的？”

但自码出事之后，燕王又确实去毕府寻过毕尚云，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忌讳着他的，那么，最了解毕尚云的人就应该是燕王。

所以，或许她真的应该去找找贺兰谆？

再加上整洁的衣袍，越发显得出色。

第440章囚车来了

沈羲也笑了笑，没多留他。

沈羲点点，却似不大关心这件事似的，转而问他：“你这段时间跟着贺兰大人，怎么样？”

“柳叔去寺里上香，回来路上被人打的。”

一段时间没见，少年已似脱胎换骨，不但手脚伶俐，而且气色也很好。

也许是最近的事情多到令人疼。

晏绥肃然起敬，说：“先生待我很好，教会了我很多。不过可能我还是愚钝了些，偶尔也难免被先生责备。”

一大早戚九从韩府捎回的消息，韩顿近日春风得意，昨夜里难得地抱着韩叙教他棋艺。

许是为了照顾柳梦兰的面子，他特地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跟沈羲说话。

如果是的话，如果毕尚云这疤的确是她所知的，她少年时常与徐靖在一起，那徐靖有印象吗？

但她不是，她是自过去而来，虽有还魂之说，但对前路仍然只能靠摸索。

那么他十岁的时候张盈也是十岁，而他祖籍通州……通州就在京郊，那么他手上这疤，跟她印象中的疤痕是同一吗？

“不知。”他说，“我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伤了。是他托了人来书塾给我送讯的。”

……沈羲最终还是没有去。

是带着被打折了一条的柳梦兰回来的。

之前曾听萧淮提及，燕王不太想与毕太傅杠上，虽然说得不甚清楚，但她觉得并非燕王杠不起毕尚云，而是不愿意。

“不恼。”他摇摇，笑，“我很珍惜的。”

沈羲问：“你不恼他么？”

说到末尾他赧然一笑，虽是说到受责，但神情坦坦，却没有半点怨怼的样子。

至于被谁打的，他支支吾吾地说无意中得罪了街上的混

言摇，“太傅祖籍通州，家人儿女全死于战乱，关于少时之事，没人知。”

有时候她反倒也羡慕着沈嫣，她自未来而来，对将要面对的人和事总归有几分笃定。

柳梦兰这边她也没多问，他自己是大夫，不过是伤了，唤个小厮服侍几日便就成了。

苏言顿了下，说：“其实，如果太傅府能有消息出来，便没有燕王府不知的。”

另外，毕尚云手上的疤来自于十岁……张盈若活到现在，也是六十七岁，这么说来张盈与毕尚云年岁相同。

而贺兰谆是燕王边最为亲近的人之一，或许比萧淮都还要亲近，所以燕王知的这类消息，贺兰谆很可能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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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与他交好的那些朝中老臣呢？”

略显白皙的肤上有细汗与红晕，衬着他秀气的五官与清澈的眸子，有着介乎于男子与女子之间恰到好的俊秀。

也或许是她终于在害怕些什么。有些事情在她心中已经渐趋明朗，只不过她反而不再有当初的勇气。

早饭后晏绥却忽然来了。

沈羲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