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兰在屋内收拾午饭,陶宝发现自己无事可干,搬来小板凳坐在大门口和范小米打电话,询问公寓内的事情,确定没什么需要自己
理的,这才挂断通讯坐在门口看风景。
“开始我很怕,那天下雨时,我瞧见了自己的样子,我吓坏了......后来,后来我家里就成了你家了,我爹娘、哥哥、姐姐、东伯、刘姨......大家都不见了。”
有菜香味儿从屋里飘出来,陶宝嗅了一下,低声笑:“是炒鸭
,好久没吃过了。”
红色怀表原本的颜色是银色,之所以变成红色,是因为上面沾满了血渍,陶宝用手轻轻搓了搓,红色的血渍早已经侵入其中,竟没有被搓掉。
他欢喜的声音突然便停了下来,怀表上的热度渐渐消退,变得凉凉的,陶宝感觉自己手掌心拿的不是怀表,而是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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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出来了!”男子的欢喜声至怀表内传出,陶宝都能感觉得到掌中怀表变了。
幸好她不是一般人,否则手掌都要被这热度伤。
“我,我也好久没吃过了......”一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陶宝扭
看了眼大门,瞥见门内那半透明的鬼魂,突然冲他笑了一下。
声音越来越小,而后便是小声的啜泣声,呜呜咽咽的,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算你有眼光!”陶宝站起来,双手抬起,指尖动得飞快,不过眨眼间便连连打出三
法印,定在门板上。
她颜极好,即使已经刻意遮掩自己的存在感,但看得近时,那致的五官仍非常
引眼球。
好久,他这才着
气,断断续续回
:“他们拿抢冲进了我家,打死了我爹和我娘,后来我就一直跑,我从房间里跑到门口,然后我听见砰的一声响,再然后我眼睛就好痛好痛,再之后,我醒来就发现我家成了别人家了。”
光芒退去,她展开手掌,一块红色的怀表出现在她白的掌心。
陶宝重新坐了下来,眼角余光瞥见门内夹着的大白兔
糖,伸手拿了出来,剥开外包装,放到怀表上。
他突然红了脸,低垂下眼帘不敢看她,低声:“你……你真好看。”
“好了,别哭了,给你吃糖。”她无奈哄。
“他们说吴秀英上吊自杀了,还说吴秀民被吊在村口活活饿死了,我知这两个人,那是我大姐和大哥,他们很疼我的,别人说我是傻子,他们从来不许人说,谁说就打谁......”
她再那么一笑,眉眼弯弯,目光水的,瞧得人心里
的。
“是吗?”陶宝脸上的笑容又盛了两分,他匆匆抬看了一眼便怔住了,傻兮兮的重重点
,“嗯嗯!”
蓝色的光芒一闪,复又隐入其中,她抬手一抓,受惊的他低呼出声,连带着一红光一起突破门板被她抽了出来。
说到这,他语气变得激动起来,陶宝手中的怀表也抖了抖,死命往她掌心里缩,好似害怕极了。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