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思有些出神，就听干娘忽然轻叹了一声，“我不该问这些的。”季严思一愣，回神后也干咳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干娘想知我就说。”

季严思说到这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手指忍不住抖了一下，接着又虚虚握住。他回想起那个画面，干爹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你也是时候该走过这一了，去，拿了桌上的白绫勒死她。’

“是吗？”檀绣平静的问。

檀绣就了然：“你悄悄跟我说,我不告诉你干爹就是，就算他知了,我也保证他怪不了你。”

檀绣摸着小禾的，只笑了笑没搭话。她知，定王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收拾了，但是，这一出是个大礼，可以为季和投向平王铺路。

第章太监是真太监18

更何况，在

然后就结束了，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可怕，但那滋味，也不怎么好受。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季严思忽然怔愣住，在檀绣的目光下一缩脖子，良久才讪讪的点了点。

定王被夺.权的消息，半日之后传遍闱。檀绣抱着猫小禾倚在门前，季严思坐在门边跟她绘声绘色的说起这事。

季严思一听这话，连犹豫都没有,就选择了倒向干娘阵营,老老实实的说：“干爹就带我杀过一个人，是后里一个才人，她和一个侍卫私通被发现了，圣上让干爹去把人解决，干爹就带着我去了。我本来以为我就是在旁边看着，没想到干爹会让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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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思那满嘴的油都干了,瞧她一眼，再次干巴巴的点了点。

“不用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檀绣摇了摇。她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之前有慧静太后护着，后来有季和在前遮风挡雨，不用去沾手这些光鲜之下的晦涩，但说到底，她也没资格去评判一切。

他能察觉到干爹的视线，即使心里害怕，还是心一横收紧了手中的白绫。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听到干爹在后喊他的名字，说：‘人已经没了。’他这才下意识的松了手，摔倒在地。

然后干爹将他扶了起来，指着那个已经死去了的才人说：‘看到没？记住了，就是这样，不能半途松手。’

那个才人满脸的泪，被两个小太监死死按在了凳子上，挣扎的呜呜哭泣着，美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和恐惧。而他抖着手抓着一白绫，一圈、两圈，颤抖着缠在那纤细的颈脖上。

季和垂眼答：“是。”

季严思面难色。

朕失望。”

檀绣又问：“你干爹带着你杀过人？”

不过他很快又轻声解释说：“干娘,儿子知您是个善心人,见不得这事,可是咱们在这儿活的人,哪能想个善心人就个善心人,很多事,本是不由得咱们这些才的去决定的……干爹跟我们说过，无事不找事,无故不杀人,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怕事,既能要狠得下心杀人，也要能狠得下心自杀。”

檀绣有些出神的想，忽然她出声问季严思，“严思，你杀过人吗？”

他当时都不知干爹在说些什么，只记得干爹仿佛是叹了一口气，说：‘行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