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人理他――

没人理他――

那兔子摔到地上打了个，趴着不敢动了。

“……”烛九阴又哼了声，“小蠢货，本君给你带了只兔子，广寒出品，只吃不拉，没臭味的。”

“那也不行。”

傍晚。

“不爱吃不行啊，兔子汤没了胡椒和香菜怎么能好吃？”

“……”烛九阴哼了声，“喂。”

“快了，一会儿熄火挪开，怕你着。”

“牛牛，煮好了吗，饿了。”

花杆一点点变短……

“睡了那么久没吃东西，我现在能活吞一大象……怕什么。”

男人抱着膝盖拧着脑袋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良久，当兔子蹦哒着到嗅嗅去找掉落在积雪上的白色花时，男人停顿了下，而后长长叹了口气，拾起脚边另外一朵完整的雪山花――

推开门，发现果然张子尧和素廉在里面，少年坐在一堆稻草上捧着脸，在他不远燃烧着一堆篝火，篝火上咕噜咕噜地在煮着一锅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牛牛，让你这样的厉害的神仙去捉山鸡，别人知了会耻笑你吗？”

比较烦人的是那只碍眼的蠢牛也在。

兔子三嘴飞快咀嚼。

“什么？

……

那只兔子的嘴巴里，男人嘟囔：“吃吧吃吧，你这没有烦恼只知吃喝拉撒的蠢畜生……吃成死猪，今晚就有兔肉汤喝了，加点你最爱的胡萝卜一块炖也不枉让你死得有尊严――话说回来，胡椒和香菜你爱吃吗？”

他手里拿着长柄木勺在搅动那一锅东西，食物的香味散发出来……烛九阴走过去，伸脑袋看了看，大概是山鸡炖土豆小蘑菇之类之类的大杂烩，食物汤汁稠，那泡泡鼓起来“啪”地一下破裂开――

兔子甩甩脑袋，将男人手中的花杆叼走。

“我饿死了。”张子尧爬起来，“我不我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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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抱着兔子黑着脸回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唯一的建筑里――说是建筑，除了几间房间能用之外其实剩下的都是废墟，烛九阴听见从其中一间废墟里传来人的对话声，他犹豫了下，抬脚走去……

“慢些慢些，都是你的。”素廉挥挥袖子，那锅稳稳飞起来，又稳稳落在地上，黑发少年接过他手中的木勺，先舀了勺稠的糖喝了一口，而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满足的气息。

这时候，张子尧却放下了木勺，将那兔子小心翼翼抱起来，打从方才一次正眼瞧了一眼烛九阴，摸摸：“你怎么回事？”

烛九阴看了眼自己怀中宝贝似的一路捧回来的兔子，突然觉得自己输了……翻了翻眼睛，心想长得可爱有用你还不如一锅被炖的不知原本长什么样的山鸡呢，顿时心生嫌弃，顺手将兔子往地上一扔――

烛九阴：“……”

屋内两人对他视而不见，就好像烛九阴突然便学会了隐。

“本君好龙阳，本君不好龙阳，本君好龙阳……”

说着他将怀里的兔子拎着耳朵举起来。

“我不是神仙，”素廉说，“所以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