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烛九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走吧，走吧。”

“？”

张子尧乖乖点点，似乎觉得他说得也有理，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想要继续闭目养神，但是却发现接下来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还是那样心神不安――

他没来由地松了口气，放下衣袖，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所有的东西都丢在这里好了，包括一些没有必要存在、害人害己的多余感情。

与那破旧又清冷的山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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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这边。

出了这座山，就再也不要回。

始加速，男人终于垂下眼――

“……没事。”

有那么一瞬间，张子尧觉得自己在那双红色的瞳眸之中看见了一丝丝别的情绪――那情绪其实并不复杂，但是是叫烛九阴的人大概永远也不会拥有的那种情绪――但是还没等少年来得及看清楚，男人垂下眼的眼便将那些遮掩去了，再看向坐在车上的少年时，他又恢复了原本那副臭不要脸的模样。

随着素廉在前的一声低呵，车驶出――

张子尧爬起来，犹犹豫豫地要掀开车帘子……却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一把摁住了手――

没有什么异常。

“荒郊野地，哪来的狗。”素廉，“定是你听错了。”

直到车帘子被人掀起，素廉探进半个子，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噩梦？”

月亮只剩下一半，月亮只剩下一小半……

“他喜欢本君，他不喜欢本君，他喜欢本君，他不喜欢本君……他不喜欢本君！咦，呸！”

张子尧深深地看了烛九阴一眼――

他喜欢本君，他不喜欢本君，他喜欢本君，他不喜欢本君……他不喜欢本君啊啊啊啊啊什么鬼！”

他的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虽然是这样荒芜的山，但是素廉找来的车也不是什么寻常的车，那儿拉起车来跑得又快又稳，车里温舒适，张子尧刚开始还忧心忡忡，后来便被晃得昏昏睡。

却不知自己还怕什么。

第111章他真的会杀了他

只是在那之后，张子尧总觉得车比之前行驶得更快了。

然而没等他动作，张子尧却先一步缩回了车里，他趴在车内的茶几上，然后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牛牛，我们走。”

直到他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心“咯噔”了一下，莫名其妙整个人惊醒了，手臂上那银龙的图腾一阵刺痛――少年猛地睁开眼清醒过来，差点儿踹翻了车里的茶几，他掀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发现那条银龙刺青还在那里。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那一瞬间，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红了眼眶，或者出了什么怨念之类可怕的表情，因为他看见烛九阴明显地愣了下。

他害怕了。

“牛牛。”

“你有没有听见，好像有狗叫啊？”

又一块……

月见崖原本月朗星稀，平白无故忽然乌云遮月……原本圆圆如玉盘的皎月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