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可以再加上爸妈。”江愿想想也对，继续补充：“我们只能喝一个椰子。”

江愿觉得自己一定是以可见的速度从脸上红到了脚趾尖。

“面条不错，鸡也不错。”姜祈回过神来，起收拾碗筷，边收拾边说，“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再给我一个桃子形的鸡。”

“哥哥？想什么呢？不是想你梦里的如花美眷了吧？”江愿眼底都要冒火星了。

……

“哥哥，我在梦里肯定也不开心。”江愿起趴在姜祈的肩上，“我们明明才是一家。”

说江愿是没断的孩子。

可是就算江愿再伤心，他的手掌还是被规规整整地缠上了白纱，按照姜祈之前的想法，那天他不该去的，江愿离开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和人生。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去了，于是带回了手心里宝贝弟弟。于是今天他也去了，带回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江愿。

江愿小时候脾胃弱，椰子凉，姜祈为了哄他，总是说哥哥喝不完一个，于是小江愿很大方地分了他一半椰子。

“哥哥帮我洗？！”

姜祈摇了摇，“我帮你洗。”

姜祈嘴角扬了扬，眼底染上了点点笑意。

总归江愿今天去了一趟监狱，姜祈决定迷信一把。

“是，我们是一家。”姜祈有些动容，他很少梦，更少记得梦中的情境，但那场梦例外，翻来覆去不知在他脑海中翻腾过多少次，而此刻仅仅是因为江愿的一句话，那场噩梦似乎已经在无形之中淡淡化去。

“柚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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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祈挽了挽袖子，伸手试了试水温，“

有些人理智永远先行于感情，但是真当他们感情失了控的时候就不好说了。于是今天姜祈说了话，上了手，这会儿还讲起了昨天的噩梦。

这习惯一养就是很多年，直到去年爷爷过生日，他匆匆赶回去，生日是在海边过的，兄弟俩习惯地在一个椰子上插了两，还被几个表兄弟嘲笑了。

慢慢来吧。

不着急。

“哥哥看着我洗？”

江愿迷茫地看着姜祈。

但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在江愿的眼中看到了伤心。第一次，姜祈意识到自己以为的保护给江愿造成了伤害，也是第一次，姜祈问自己，他们之间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吗？

江愿盯着地板傻笑。

不能，可是江愿情动时眼底的情愫，他骗不了自己。他耳边至今都会回着，哥哥，小愿想你了……

“我有哥，我乐意，你们想跟别人喝一个，别人还嫌弃呢。”

“那爸妈呢？”

姜祈耐不算足子也不算好，齐魏是最直接的受害人。但是唯独在养弟弟这件事情上，他的耐十足。

“只有我和你。”

可是那时候江愿说什么来着？

姜祈在江愿眼中看到过思念，看到过委屈。彼时他想的是不能太让江愿依赖自己，只是这究竟是谁更依赖谁，姜祈心知肚明。

“柚子叶洗澡去晦气。”

背对着他的姜祈也忍不住笑了，那是一扫多年沉诃的笑容。

“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