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巅的结界。

        这个认知总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墨燃似笑非笑地望着楚晚宁，像是在看戏，他当然知楚晚宁与死生之巅这些日子都在什么，他灭了天音阁后，不止死生之巅，大多门派都重新筑起了结界。

        他一向是不屑的，结界这种东西，就是用来被人破的。

        这两个月，他已经将整个天音阁成了珍珑棋，接连又灭了几个门派，造就了一支最坚固的军队。

        凭借这支军队，他可以踏平儒风门，征服踏雪，灭了孤月夜，有了这支军队，他就拥有了足以抗衡整个修真界的力量。

        可是他没有。

        当他完这一切，拥有了足够征服一切的力量时，他最想的竟然是回死生之巅。

        他最深的羁绊都在死生之巅。

        从前畏惧的，想要得到的，求而不得的都在死生之巅。

        楚晚宁，也在死生之巅。

        “师尊，就不想问问我这几个月在哪吗？”

        楚晚宁抬看他。

        墨燃慢慢靠近，贴在楚晚宁的耳边，用温热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在那微红的耳廓边缘徘徊。

        “我在地狱里。”

        “很想师尊。”

        这声音落在楚晚宁耳边，就彻底判了他死刑，他只觉得浑都冷，心一下子坠到了底，墨燃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他不敢想。

        那是他的弟子，喊他一声师尊，他却没有找到他。

        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他。

        “师尊为什么不去找我。”

        “众生为首己为末。我不是众生之一吗？”

        “可你从来，不选我。”

        他想讽刺楚晚宁。可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他居然还有心。

        “我…”

        楚晚宁一僵，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刚一张口便被墨燃捂住了嘴，墨燃顺势将他压在后面的架子前，一个咒诀将他的双手捆住。

        他压在楚晚宁前。

        “别说了师尊，我本不想听你解释。”

        他移开手就开始亲楚晚宁，亲他的薄，细细品着那清凉的滋味，楚晚宁从到尾，一直在抗拒，可惜他双手被缚，本挣脱不开墨燃，只能在墨燃缠上来的时候，拼命地躲避。于是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两片薄抵死纠缠。

        这不是什么情意绵绵的吻，不过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发。到最后，他们互相追逐，互相撕咬，只有淋漓尽致的撕咬和疼痛，他们仿佛才能获得属于对方的片刻安。

        这很疯狂，很销魂，分开时，墨燃还恋恋不舍地了楚晚宁上的血迹。

        也许，他们心上的伤，唯有见了血，才能释放一二。

        楚晚宁本来便已极为疲惫，如今更是没了力气，只能地倚靠在墨燃上。

        其实他也想问墨燃，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他

        只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墨燃的眸子太淡漠，漆黑深蔓延着厚的哀伤，像枯木，失望透，是放弃了什么的样子。

        看他时就要把他的心都凌迟一遍。

        他本无法在这样的眼神中存活。

        一时间，静默无声。

        抬，又是日出。

        墨燃看着那日出，心里一刹悸动，脑海里恍惚闪过什么画面，似乎也是在这里，他抱着楚晚宁，一起看过日出。

        其实，在红莲水榭的那段日子他是记得的，只是那似乎太过遥远，大多他和楚晚宁之间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