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他的尾椎骨末端有一尾巴，子拉不上去，出了窝与一点儿沟。那黑色的尾巴没继续成长为恶魔的凶，反而保持住了那个钝箭似的尖端，有种未长成的柔感，让你觉得浑不对劲。这东西并非安安稳稳的死物，它会在雷米尔心情不错时慢悠悠地摆动，你想不盯着看都不到。你看到那摆动的尾巴，继而顺着看到衣之间的隙，子不算紧，你的手大概能得进去。

天气一天天变和，厨房的温度则比外面更高，厨房里的雷米尔渐渐换下了衣，脱掉了衬衫，只穿着一件背心饭。那件背心不算小，在他上却显得有点勒，肌撑满了背心口的位置，呼之出，从领口能看到小半。背带卡在斜方肌的位置上，反而像个加符号，让他上臂的肌理更加明显。你问他要不要买更大的衣服，他不明所以地摇。

有的时候，你站在贩卖糖霜的货架前，感到一种针刺般的罪恶感。还有人在遭遇战乱，有人饿着肚子，你却买这么多糖，这让你觉得自己在犯罪。这不对，沉溺于口之是罪恶，你是否已在贪食之罪上走得太远？

你并非为了自己购买这些，你在完成雷米尔的采购单，而他，就像战场上受惊的人们一样，他需要很多很多糖，可以吃很多很多糖。你以此说服自己，将那些漂漂亮亮的食材放进购物篮里，当收银员说你开始享受生活，那罪恶感又让你如芒在背，仿佛听到什么严厉的控诉。

当火太大或者颠铁锅之类的动作太频繁，雷米尔会出汗，不是会顺着肤下的汗滴，只是均匀覆盖肤的细密汗水。他在外的肤好似冬天起雾的窗玻璃，覆盖着一层气，这气并不阴冷，反而热腾腾的。不知为何，你觉得盯着他汗的肤是种冒犯，太……似乎太私密了。你开你的眼睛，视线向下，想将目光安放在衣物包裹的地方。

你会吃完雷米尔的饭菜，你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避免浪费，挥霍亦为罪过。但你不会碰雷米尔的甜点，一点儿都不碰，如此几次之后，他便不再你的份了。你看着雷米尔吃掉那些香的糕点，多少松了口气，好像又一次证明了自己并未犯错。

背心的上半分被撑得很开，腰的位置却显得刚刚好。口之下，腰线收束，多半要怪上半分的对比，雷米尔的腰显得意外纤细，你几乎觉得自己能把它握在手里。深色背心与浅色牛仔之间，一块小麦色的肤格外扎眼，雷米尔的子相当低腰，没办法，他得找个地方放尾巴。

你为此郑重

有一次你忍不住抓住了那尾巴，像抓住钟摆，希望它别再摇晃。它摸起来真的，没有甲壳，有点儿像娃娃鱼。你下意识了一下，雷米尔了起来，弄洒了汤。

你知那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你为此心加速，你为此深深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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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似乎找到了新爱好，他热衷于制作各式各样的食物，超出了正餐所需的程度。他让你买许许多多的白砂糖、糖霜、糖浆，很多很多黄油、油、芝士，他用这些东西制作糕点，开始奇形怪状，后来像商店里一样美观。尝起来可能会更好吃，毕竟他用足了材料。

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