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来覆去默诵着悔罪经，你不知它是否能洗涤你的灵魂，但至少这让你大脑放空。不这么干的时候，你总是想着雷米尔。

顺着脸颊下，于下巴汇聚，在每一个升降中摇晃，最后摔碎在他或你的上。他的肌肉起伏如浪，汗水让他肌肤油亮，那肉感看起来足够邪恶，强烈的引力让你想要转开视线，又无法移开双眼。

你的大脑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而雷米尔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的双手抓住了你的两只手，撑在你上方，居高临下，咄咄人。多么迷人。他面色红却眼神凌厉，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再起伏了一次，停下来，问：“说啊！恶魔还是男人？”

雷米尔战栗了一下，摔倒在你上，他在你颈边急促地息，让那里一片热。要到稍后你才会发现他在刚刚了，在此时此刻，他痉挛的内将你推到了高，水般的快感让你窒息，你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每个圣职者的居所都有忏悔室，不过每个神父家至少都有小诵经堂，稍加改动即可。你住进来的第一年就设好了忏悔室，但直到你遇到了雷米尔，它才派上用场。接下来的每个晚上，熄灯之后，你都会在忏悔室中待满一个小时。灯光将十字架的影子拉得很长，藤鞭的破空声被隔音良好的四收，后背先是，随后变凉，你深深忏悔，一如既往。

毫无疑问，你犯了错。你必须悔改，你必须忏悔，你也的确在这么。

你被骑得受不了，张开嘴气。你的口发闷，浑发，这感觉很糟也很好。你看着雷米尔，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摸他，他一把攥住了你的手。

“雷米尔。”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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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他说，“你在恶魔还是男人？”

他红色的发会因为汗水粘结，带来的红令那些苍白的伤疤颜色变深，他的嘴像饱满的樱桃，他的双眼宛如火焰，他的躯简直是故事中地狱的现化，高热，罪恶，泥沼似的引力。“以诺”，他说，上一次有人这样叫你还是在五年前，再上一次则可能在十几年前。他们不叫你的名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说，”雷米尔气息不匀地质问，“你在什么？神父？”

“以诺。”你说。

你闭了闭眼睛，想让那要命的热度暂时放过你。你下意识要，雷米尔却把你压得很牢，不用祷言你没法从这肉的牢笼中挣脱，你也不想挣脱。他的贴着你的，你突然很遗憾自己还穿着衣服，你想碰他的，用双手，用躯，用嘴。你的脑袋一片混沌，白兰地仿佛去而复返，你勉强张开嘴巴，说：“雷米尔……”

第二十四章

“以诺。”雷米尔说。

你们就这样躺了一会儿，躺在地上，叠在一起，一塌糊涂，不成统。汗水让衣服黏在你上，地板被汗水和弄脏，你不在乎。你感到疲力竭，同时无比平静，所困扰你的东西在此刻似乎都被推到了很远的地方，这里只有你和他。过了好一会儿，雷米尔撑起了，他不哭不笑，看起来不再愤怒。

他俯下，吻了你，在嘴上。

他终于意识到，你在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