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江瑟！

她仍是他的小公主，是他的骨血，是他血脉传承，是他心的那块肉。

周惠不抱，他就一直抱着不撒手，左哄右摇着，看她攥着小拳睡了，哪怕有时周惠说他实在太，他就跟周惠说过，他们的女儿非常聪明，将来一定是有大出息的。

可惜她问完这话，兴许是因为江至远没有答复的原因，她也沉默了许久。

远来说弥足珍贵，他扯了扯嘴角，试图出一个当年那样的笑容。

他想跟她说，怕什么？他就是伤害了自己，也绝对是不可能伤害她的。

她说她是江瑟。

他从冯南口里知在这一年时间里，她所获得的荣耀，知她结婚了，是嫁进了裴家，相当显赫。

江瑟深呼了一口气，趁着自己内心中理智尚能克服那丝恐惧的时候，把自己想说的话一脑的说出口：

他

她是他江至远的女儿，她没有说她是冯南，江至远的手开始抖，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目光里的神色越来越柔。

他没开口，他似是在等着什么，电话另一端的女孩儿最终率先开口，声音里还听得出是有些紧张的：

她心中七上八下的，如果这是江至远，如果他绑架了冯南，如果像爷爷所说的一样，他从冯南口中知了自己并非江瑟，他此时的沉默，又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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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瑟。”

“你在哪里？”

“在此之前，冯南要是真的在你那里，暂时先不要伤害她，好么？”

那时周惠嫌这小丫磨人，骂上两句他也不舍得。

“是你带走了冯南，对吗？”

“我现在还在国外，会尽快定机票回香港，如果你还在香港的话，我到时想要见你一面。”

他没开口，从椅子上起，近乎贪婪的将耳朵贴着手机屏幕，听她说话，把她的声音牢牢记在心中。

纵使有一天他理智全无，不记得自己，也不会不记得自己的骨肉。

江至远笑点，他记得女儿才刚出生不久，整宿得让人抱着才肯睡着，一放床上就哭。

她的声音一开始是有些慌的，他还听得出来她极力的想要平静、镇定，那些被她试图隐藏起来的害怕被她略带颤栗的声音出卖，江至远伸出手，试图想要用这个动作安抚他的女儿。

但不知是不是时光走得太快，他改变得太多，现在想要牵动嘴角，却不如当年那样的容易了。

她真聪明。

可他不听，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江瑟，还是自己曾经绑架过的那个女孩儿‘冯南’，现在的冯南说了不算，得由江瑟自己来说！

她轻声的央求，其实心里对于‘他’会不会答应，半分把握也没有。

“我知是你。”

江至远僵的嘴角扬起来了，他抬手住被自己夹在嘴里的烟，深了一口，最终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将那烟在自己脚边的泥土地上捻熄了。

电话这一边，江瑟有些忐忑不安的，她先前说了这么多，却没得到半点儿回应，好在那未掐断的电话，又让她心里对于这电话另一端的人是江至远的把握多了七八分。

她又问，“还在香港吗？”

她不说话了，他就有些急，张了张嘴角。

她说江瑟其实是冯南，新婚的丈夫是当年冯南的青梅竹，她说了很多，哀求着他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