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早上好。”你妈差点给你吓出心脏病造吗？难以后每天早上醒过来就要面对你这张机脸吗？不过没关系，吓着吓着估计就习惯了。

虽然不知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太愉快的交谈。凌敬内心压力山大，表面神色如常，“两位吃早饭了吗？”

“好想要你，但我舍不得伤你。”很久很久，凌敬听到中二少年哑着声音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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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来的人生既然已经许诺给了别人，就不能再分给他人一丝一毫。

卡卡当场石化，啪叽一声扑倒在枕上，抽抽搭搭，“呜，妈妈坏。”

等凌敬看似淡定实则胆战心惊的走到客厅，就见两位大神正坐在两边的沙发上，姿笔直，一个比一个冷淡，似已对峙良久。

――想要你，但不舍得伤你，为了你，我可以摒弃所有，包括自己，包括，本能。

气氛肃杀。

哭了一阵，突然弹起来，收放自如，“啊！忘了告诉你，爸爸在客厅！”

静默良久，凌敬使劲从少年怀里挣出来，又费力的把人拖回沙发上，看着闭眼恍若已经睡着的某人，知他必然还醒着，“你乐意的话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觉得睡着不舒服就自己去客房吧，西面那间，里面设施很全。”

齐进航混的咕哝。

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旅人生生被拿掉了到嘴的食物，或者说，凭着自己的意念推开了嘴边的诱人食物，虽然食物自己长了，不会让他得逞，但这个年纪就有这等魄力和尊重，已经很很难得了。凌敬不否认，这让他内心有点柔，有点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满足又悲伤。

卡卡僵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我不能刷牙的，牙膏里的添加成分会让我短路。”

即使明天，阳光也远在万里，不会普照。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双双转看他。

“嗯。”凌敬淡淡的应了一声，“以后你不听话我就给你好好刷一遍牙。”

凌敬垂眸看了一会儿，轻声：“好好睡一觉，明天都会好的。”

“没有。”回答的又快又齐声。好像哪怕凌敬问的问题再傻，他们也会秒回，而且回的甘之若饴。

卡卡站在他枕边，见他睁眼，不由歪过半个子看他，欢乐的说：“早上好，妈妈。”

“你刷牙了吗？”凌敬随口问。

叹了口气，正想起床，眼前蓦地晃进来一双蓝色的眼睛，吓了他一。

齐进航微微睁眼，发，眼神清明，盯着天花板渐渐出了神，慢慢的，嘴角弯起自嘲的弧度。

他喝了点小酒，脑发胀，一直潜藏在心底最深沉的望被无限放大，原先还能靠强大的自制力隐忍的强烈爱意几乎冲脱束缚，他很想，非常想，遵照本能不顾一切的点什么，但最后的最后，爱他惜他仍然占据了上风，生生压制住了人中生而带来的望。

齐进航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尸。

如同地域一样，有人的世界从来四季如春，有人的世界始终阴雨连绵。

说罢，不再他，回自己房间去了。

正在慢条斯理扣扣子的凌敬：“……”

次日，凌敬如往常一样醒来，片刻后才想起客厅里还丢了一只正值中二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