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池扶着郭老夫人，程劭跟着他们的后出了厅堂。

早有守在门口的丫鬟去报了周少瑾。

程泾看了袁氏一眼。

程劭、程泾和郭老夫人已听出程许的意思。

程劭问程许：“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吗？”

闵葭只当没有听见似的，暗暗加快了脚步。

“好了！”程泾大喝着打断了袁氏的话，强忍着愤气看了程许一眼，对程池：“你明天还是去帮他把选择庶吉士的名报上。让他好好地考虑几天，若是真的决定不去考庶吉士了。那就随他。就当我没有生过这个儿子的。你也不用说什么等到我晚年的时候给我尽孝，你只去过你自己的小日子去，程家没有了你，还有程让，还有韫哥儿，还有阿宝……怎么也不会因为没有你就败落了的！”

袁氏一愣。随后眼泪纷纷落下，哭：“我这是了什么孽？我辛辛苦苦的是为谁？”

“二叔。”郭老夫人没在看程池，而是对程劭，“我们回去吧！嘉善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主吧！”

程池忙上前扶住了郭老夫人，低声：“少瑾的人呢？我这就让人去喊她。”

好不容易送走了程劭等人，她如释重负地正要折回去，有门上的小厮跑了过来，：“大，大，有人给您送了张帖子给您。”

她不以为意地让小丫鬟接了，晚

“从小母亲就告诉我。要读书，读书就有好吃的，读书就是好孩子，读书就是孝顺。我只是想知。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读书？”

郭老夫人淡淡地：“你决定好了，跟祖母说一声。”接着也不回往外走去。

周少瑾和闵葭小跑着出了茶房。

“别去了。”郭老夫人疲惫地，“她这是要给嘉善留几分面呢！你又何必辜负了她这片善意。”

周少瑾忙上前扶了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叹了口气，觉得重脚轻，有些站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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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大嫂，他现在是你一打就听话的年纪吗？”

郭老夫人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程许喊了一声“祖母”。

程许神色平和安静，：“我知。不参加庶吉士的选，就不能进翰林院。就与入阁无缘。就算是这样，我也想外放。

自从程许考中了进士，专程给她下帖子的人多了起来。

程泾脸色铁青。

屋子里传来袁氏的哭声：“你怎么能这么说？难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成？你说话要凭良心……”

说到底，还是要着程许去考庶吉士。

我在害你……你还是人吗……”她上前扬手就要朝程许扇去。

程劭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给郭老夫人揖了揖，意思是一切听从郭老夫人的吩咐。

程池自然知，只是这个时候郭老夫人不适周少瑾却不在边，他怕母亲有想法，这才先抢着问了一句。

闵葭相送。

袁氏如被程泾的视线着了般地歇斯底里起来：“你看我什么？难我让他读书还读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