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大

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眼前之人对大姐姐心思不正。

程雅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笑：“长过奖了，舍妹只是对符术有些兴趣而已。”

“怎么会！”程瑶声音有些急切，“京中谁人不知素尘长的本事，更何况是母妃关爱，本感谢还来不及呢，就请长随本入殿吧。”

程微眼神一缩。

“怎么会！”程微脱口而出，语毕，立刻望向程雅。

察觉后衣角紧了紧，程雅侧对程微：“三妹，你可以随便在园子里逛逛。”

程微当然不放心程雅与素尘长独，扶着她手臂：“我陪您一起回去吧。”

程微皱了眉。

她现在已经不敢确定阿慧教授的望诊之术是独门绝技，还是故意瞒下其他断症之法，是以对素尘长的反问不好接话。

可这位素尘长哄骗大姐姐喝下什么能改变胎儿别的符水，却是无稽之谈。

唯有程微，立在程雅后一派平静，悄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屏退了宮婢，只留程微在一旁照顾，程雅横躺在榻上，由素尘长查看情况。

素尘长宽袍大袖，玉冠束发，颇有几分仙风骨的模样，见过太子妃后目光就落在程微上，淡淡笑：“早就听闻太子妃之妹通符医之术，今日贫总算见到了。”

程雅面上并无任何变化。

她当然会探查，不过从阿慧那里学的是望诊之术。至于动手探查，却鲜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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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无论是太后还是华贵妃对素尘长都信任有加，程雅悄悄停了素尘长的符水，心中是有些没底的。一是怕幼妹符术不及素尘长，那次密室所言并非完全准确。二是怕被素尘长察觉她的回避，在太后和贵妃面前说些不利的言语，将来境更加艰难。

程雅颔首。一行人返回殿中。

素尘长深深看程微一眼，才回答程雅的话：“太子妃近日气色很好，想来是令妹照料的好。贵妃娘娘召贫进给太子妃问安求福，看来是用不上了。”

素尘长表情无波看了程微一眼，问：“莫非三姑娘对症下药之前，不需要探查病人情况？”

她为太子妃，娘家无靠。太子不喜，想要长长久久下去，无他，不出错而已。

素尘长神色凝重，缓缓：“太子妃胎位不正，目前离生产已经没有多少时日。难以改变，恐怕生产之时会有些艰难。”

程微只觉那目光温和中隐凌厉，明明落在她上，却好似笼罩着所有人，仿佛能直透人心，得人不敢抬。

眼见素尘长双手在程雅腹停留时间越长，而程雅并无任何异样，显然以往是见惯的，程微心中越发不安，不顾程雅的眼色。再次问：“长可看出，太子妃情况如何？”

事实上，簇拥着程雅的众多人已经不自觉低下去，就连程雅因为信任幼妹而在最后两日偷偷停止饮用素尘长提供的符水，都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程微冷眼旁观，见素尘长修长手指缓缓在程雅腹移动，疑惑之下，忍不住问：“长为何按太子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