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一脸担忧：“公子，要不还是请大夫看一看吧。您总说没事，可这一个多月来，您都呕了几回血了，这，这可怎么是好啊？不行，小的要去告诉三姑娘。只有三姑娘的话您才听！”

程澈站起来，踱到窗前，望着院中丛竹良久，缓缓：“如果这是微微一生想追求的，二哥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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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能看到大姐姐，母亲因何不快？”程微这些日子所有

这一生，既然情事不可得，那就争取得到能保护亲人的力量吧。

车上，韩氏脸色阴沉，不见一丝笑意：“你大伯娘还好，称病免了进，不用面对那糟心场面。若是可以，我真想称病不去了。”

“站住。”程澈拿扇柄轻轻敲了八斤一下，无奈，“莫要忘了谁是你主子。我若真的有事，怎么会拿自己开玩笑？这是三姑娘坠崖时，我一时情急内力走岔了落下的病，把这些淤血吐出来是好事，再调养一些时日就能彻底好了。你若嚷出去，让三姑娘内疚且不说，还要让长辈们白白忧心，那不是给我添乱么？”

公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有病不得看大夫吗？吐血能没事嘛！

程微心挂程雅，奈何太子妃还在坐月子，她找不到理由进去，只能默默压下这份担心。

抬脚进门的八斤大惊。冲过去：“公子，您，您怎么了？不是说大好了吗？”

“多谢二哥。”程微展颜，“那我回去啦。”

接下来府上风平浪静，程微恢复了上午去济生堂下午去德昭长公主府的忙碌日子。程瑶整日呆在念松堂，把孟老夫人哄得越发高兴，居然没有折腾出什么事来。

直到九月初九重阳节，大梁人登高望远的日子，华贵妃在御花园办了赏菊宴，邀请各府夫人及年满十四岁的嫡出姑娘赴宴，程微才有机会再次进。

“好，路上慢点儿。”

“真的？”

“可是，可是――”八斤急得直脚。

八斤这才放了心，放下茶壶出去了。

程澈拿帕子嘴角，淡淡：“没事。”

时那种情况。任是心急如焚亦只能眼巴巴等在外面，连踏进一步的资格都没有。

程微颔首，肯定地：“是。就算到时候二哥不能助我，至少请不要阻拦我。二哥。你可答应？”

八斤不由想起一个远方亲戚来，白着嘴：“公子，您不知，我有位亲戚就是如此。年纪轻轻患了痨病，寻医问药怎么都不见好，后来开始咳血。一咳能咳那么一大滩。”

程微的表情太过严肃。语气太过认真，程澈收了笑，问：“你是认真的？”

“真的，快出去吧，别影响我歇息。”

到了八月十五前，里来人，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接程瑶入过节。

“八斤！”程澈脸色一沉，“你若是找三姑娘乱说，就不必回来了。”

直到看不见那个镌刻心的影，程澈这才转过，忽然拿方帕掩口，竟呕出一口血来。

八斤用手比划了一下，哭丧着脸：“咳了没多久，人就没啦。公子啊，您就算不要小的了，这件事小的也不能依着您，非要去告诉三姑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