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松了口气：“那就好。娶妻娶贤。这下子总算是放心了。”

华贵妃一饮酒，宴席正式开始。

在场的都是高门嫡女，当妾那是从未想过的，但太子之妾就不同了。

程微与徐嘉福分开。回到韩氏那里。

她走在华贵妃侧，格外显眼，等走近了，许多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程瑶还是怀仁伯府二姑娘的份时，京城第一才女的名格外响亮。是以在京中这种贵女多如，庶女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圈子中。认识她的人却不少。

“母妃。”太子来到华贵妃旁，拱手。

华贵妃显然很满意太子的出场引起的微妙变化，

一声“太子到――”让气氛更热烈起来。

好，朝夕相，日久生情，二哥或许会慢慢喜欢上她吧。

韩氏也有些担忧：“许是刚出月子不久，子还弱吧。等宴席结束了，咱们去看看。”

韩氏脸都红了，却是气的，奈何这种场合无法发作，只能生生憋着。

她说着看一眼边的程瑶，高声：“就是本边这位孟姑娘了，她乃是怀仁伯府孟老夫人的侄孙女，才来京城的。今日借着这个机会，让各位夫人认识一下。”

母女二人俱都闭口不言，与众人一起默默看着缓缓走近的华贵妃与紧随其后的程瑶。

虽然替二哥高兴。可是她嫉妒地要拿鞋底抽人了怎么办？

“贵妃娘娘到――”内侍传唱声忽然传来。

程瑶一派从容，毫不避讳地扫了程微一眼。

韩氏凑过来低声问：“如何？”

在潜邸之时成为太子的女人，如无意外，哪怕是熬，等将来太子继位，在这后亦会有一席之地。

要是换了往朝，这些少女的父兄还会担忧压错宝，可当今天子总共四子，除了脚有残疾的大皇子，就是两个年纪尚幼的皇子，谁能撼动太子的位子？

程微知韩氏问的是什么，如何勉强也没有挤出一个笑容来，语气却格外诚恳：“方大姑娘好的，以后应该会是二哥的贤内助。”

程微只觉无数目光往她们母女的方向来。

因是摆在御花园里，品种多样的菊花芬芳吐，清风习习，酒意熏人，再多的拘束都在这样的氛围下松弛下来。

华贵妃坐定，一开口，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今日请各位夫人进共度重阳佳节，本实是心中欢喜。一喜太子妃顺利诞下嫡长孙，如今已是满月有余。二喜本清凉山一行，认了个品貌出众的义女。”

程微为太子妃之妹，自然是不可能进的，心情最是平静，直接别过，低声问韩氏：“母亲，大姐姐怎么没来？”

华贵妃笑眯眯听着，抬手举杯：“本就是赏花小宴，诸位不必拘谨。来，本先满饮此杯。”

太子刚刚弱冠，面容致，举手投足间正是男子风华初绽的时候，再有那一国储君的光环在，直接让许多偷偷抬眼看的少女悄悄红了脸。

此时，无论是先前见过程瑶的，还是不明就里的，纷纷向华贵妃贺起来，言语间对程瑶颇多赞美。

随意走动赏菊聊天的姑娘们忙分开，回到自己长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