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长害大姐姐至此，大姐姐却不敢把那事说出来，真是让人愤懑难平。

此话一出，殿内静了静。

程雅与程微对视，眼角淌下两行泪，垂下了眼帘。

细若蚊呐的声音传来，程微一怔，很快恢复如常，压低声音：“嗯”

“大姐姐，您怎么了？”

“娘娘，臣女一直潜心学习符术，自信那助产符水并无任何害，绝不是造成小皇孙出问题的由——”

第343章加之罪

为了大姐姐，她是该默默认下的，可是，如何能甘心？那不只关乎自己的名誉，更是关乎一名符医的骄傲！

“意外？”这一次，太子听不下去了，狠狠瞪程雅一眼，质问，“你是说，没有胡乱喝下符水，本会生出痴傻的儿子？”

见程雅如此，程微不知她受了多少折磨，心疼不已。

她没敢多说，一方面是怕旁人听到，一方面却是在听到程雅的提醒后，心口有些发闷。

“玄清观？”华贵妃不可思议地挑眉，看向素尘长

“程三姑娘——”华贵妃开了口，语气冰冷。

其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扶她。

程微背脊得笔直：“娘娘，臣女虽愚钝，于符术上却绝不是学了而已。臣女家学渊源，不敢令祖宗蒙羞，更不敢令师门蒙羞！”

她心中补充一句，虽是记名弟子，但也不算妄语了。

华贵妃脸色更冷：“据这些医女稳婆交代，那日这个宮婢喂太子妃喝下一瓶水，那水……可是你给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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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师门——

程雅磕哀求：“母妃，这不关我妹妹的事，瑜哥儿这个样子，纯粹是意外——”

“太子妃生产那日，你在何？”

“她——”

程雅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三妹，记着我先前说的话。”

“大胆！”听程微亲口承认了，华贵妃狠狠一拍桌案，厉声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胡乱给太子妃吃东西？本就说小皇孙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原来子竟在这里！”

程微一颗心沉了下去。

程微闭了闭眼，开口：“是。臣女担心太子妃难产，替她准备了助产符水。”

家学渊源，这个大家都知，只是程家符术后继无人已经上百年，忽然冒出个学有所成的符医，还是个小姑娘，那才是奇怪了。

程微不程雅为难，朗声：“臣女乃玄清观弟子。”

“臣女一直守在门外。”

“住口！”华贵妃气得站了起来，手指着程微冷喝，“小小年纪，学一些就敢胡乱害人了！太子妃，你这个妹妹，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程微眼神一紧，不由看向程雅。

程雅浑都是冷的，不停颤抖，绵绵靠在程微手臂上，没有一丝力气。

华贵妃眯着眼问：“什么师门？太子妃，本怎么从未听闻你妹妹拜了什么师父？”

程微松开程雅的手，走上前去：“臣女见过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大姐姐不能承认喝过素尘长的符水，太子不能接受无缘无故生出痴傻儿，这是着她背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