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迎上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是啊，反正今日没有什么事，懒得去书房了。累了么？我要丫鬟们端饭吧。”

人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正准备着说辞，韩止忽地靠过来，喊了一声：“霄儿。”

二人成亲已有一段日子，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程瑶就更紧张了，忙推开韩止：“世子，我今日进已是累了，想早些歇息。”

他说完转离去，程瑶哪里不知这是生气了，偏偏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不敢依着他的，明知对方生气也不能去哄。

“真的不行。”程瑶一把推开韩止，见他神情微变，忙扯出一抹笑容，“止表哥，我是真的累了，你就心疼心疼我，让我早些休息吧。等……等明日，我一定什么都依你……”

瑶表妹不可能出对不起他的事的，他要是这样问她，岂不是伤了二人感情，更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小心眼？

片刻后，她把长发绾成进时的堕髻，依着原样好钗环珠花，只是那支白玉钗已是断了，却没有法子补救，只得从妆台下面的抽屉里挑出一支相似的玉簪插上。

光线暗淡，镜子中只能模糊照出一个披散发的轮廓来，程瑶轻叹一声，拿起梳子开始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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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止抱着程瑶不放：“霄儿，前些日子你一直在侍疾，母亲好了后，怕你太累了，我一直忍着呢。”

程瑶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许久才起。穿好衣裳挪到角落里的梳妆镜前。

这发髻，似乎也重新挽过了……

回到国公府时，天已经有些暗了。

不会是他记错了，他当时虽是随手选的，可先前那支点翠蝴蝶簪他瞧着刺眼，选了那支素簪替瑶表妹好后，特意打量了好几眼。

本打发了？”

韩止抬脚去了书房，心中说不出的憋闷。

用过饭后，韩止没有离开房间半步，程瑶急着沐浴更衣，好检查上有无不妥当的地方，见他不走，就有些心急。

轻轻的息声交织响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光线越发暗淡，太子起。先一步离去。

罢了，等明日再哄就是了。

韩止目光从那支簪子上移开，神情恢复如常拉着程瑶进去，只是心中到底留下几分阴郁。

韩止眸光渐深。

人一旦生了疑心，就如一粒草种落入沃的土壤中，迎风便能疯长成一片繁茂枝叶。

瑶表妹进前他挑的那支簪，好似不是这样。

韩止语气一顿，目光落在程瑶发间那支玉簪上。

好端端的，瑶表妹那只簪子哪去了？

他拉着程瑶的手放在下面：“今日，总可以了吧？”

偏偏这种事无凭无据，他不可能像拿出那条元帕一样，与程瑶问个分明。

韩止是个正常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越是上心，就越不可能到毫不在意。

若是没有那番怀疑也就罢了，偏偏瑶表妹还拒绝他，难不成，她

程瑶一进屋就见韩止等在那里，不由一怔：“世子一直在这里？”

韩止当然不是霸王上弓的人，闻言直起子，脸色有些难看：“既如此，那你便早些休息吧，我去书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