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他把纸张一团，随后丢入火盆里，直到白纸化作灰烬。这才推门出去，连洗漱都顾不得，直奔演武场。

丑陋的疤痕仿佛蚯蚓缠在手腕上，形状如初，连每一曲折他都无比熟悉，可昨日切开手腕之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眼神一缩，旋即出狂喜。

许久后，卫国公自嘲一笑：“我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卫国公大步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从笔架上抓起一支惯用的笔，提笔就写下一行字来。

晨曦下少女恬静美好，就如最沁人心脾的那一滴晨。

卫国公手伸到手腕。停下来，迟迟没有去碰那纱布。

卫国公干脆起，披着外衣坐到书案旁，拿起一本兵书翻阅起来。这一看就忘了时间逝，直到一声鸡鸣，才眼把书放下，视线落在手腕上。

他一咬牙扯开纱布，出手腕来。

察觉动静，卫国公扭，就见程微站在不远，笑盈盈看着。

程微准备了三日，这才有了底气，由卫国公安排避过人耳目，替他医治了手。

卫国公一言不发把程微举起来，欢喜不知如何是好，竟像她幼时那般把她转了一圈，还想用胡子去扎。

卫国公大步走过去。

程微笑：“恭喜大舅了。”

程微一笑：“大舅明早可以解开纱布看看。不过今日大舅只能留在书房。不能让别人看见你手腕上裹着纱布。”

他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却不曾想到。一旦手伤有了治愈希望，竟像个小子般失眠了。

是夜，卫国公命人去对陶氏说了留宿书房的事。躺在矮榻上却辗转难眠。

“好，大舅今日乖乖留在书房，不会让人知此事与你有关的。”

一套家传枪法练下来，卫国公早已是大汗淋漓，可心的畅快就如新生出翅膀来的鸟，随时要展翅飞向云霄。

外甥女的话在耳畔响起：大舅明早可以解开纱布看看。

“微儿，这样就可以了吗？”卫国公抬抬手。

一个晚上，那困扰他多年的手伤就能好了吗？

因为许久未用右手。写起字来有几分涩然，全无行云水的酣畅，可卫国公却望着那一行字大笑起来。

竟然没有了僵紧绷的感觉！

卫国公抬手看了看手腕，苦笑。

卫国公手腕上的伤属旧伤，断掉的脉已经粘结，需要重新切开挑断，再用好的符水治疗。

罢了，睡不着便睡不着吧，也就荒唐这一次了。

程微骇得忙用手死死抵住卫国公的脸，嗔：“大舅，你是不是没洗漱呢！”

难说，短短一日。外甥女真的治好了他的伤？

眼，点：“好，舅舅答应你。”

卫国公把扯下的纱布甩到地上，缓缓握了握右手。

卫国公这才一脸尴尬把程微放下，看着外甥女，只剩下傻笑和语无次：“微儿，你说说，有什么想要

许是屋子里火盆不够，矮榻没有烧得的炕舒服；亦或许是铺的褥子太薄，睡起来有些。

那手腕裹着雪白纱布，缠了厚厚一层，他服用过止痛符无知无觉，就更没什么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