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大力呼气气，子无力了下去，侧躺在地，像只快要死去的黏糊章鱼。

        有人从门口明目张胆走进来，乌韫透过晃泪水看着一双军靴无声地朝他走来。

        再往上看，那人黑衣黑，带着蒙面骷髅面罩，只出如野兽一般的眼眸。

        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手里握着一把冲锋枪，悄然无声走进月光照到的地方，迅速把乌韫边的手枪踢到一旁。

        乌韫听见那人问：有受伤吗？

        竟然是女的，很年轻的嗓音，估计只比他大个几岁。

        冷静且干净的声音就这么深深扎进乌韫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没办法回答，只能用脸在砂石地面来回磨蹭，没有，他没有受伤。

        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乌韫还狼狈地光着屁，察觉到蒙面女子正上下打量他。

        最后目光落在他间时，他心里竟立刻涌现了强烈的羞耻感，想赶紧屈膝遮住自己的不堪。

        但对方什么都没说，转毫不犹豫地给了已重新站起的男人两颗子弹，一边膝盖各一颗。

        地狱恶鬼再次鬼哭狼嚎，少女在乌韫面前蹲下，取走他口中沾血布团，问：他搞你了吗？

        乌韫疯狂摇，眼泪乱飞，嘴巴被撑开太久都快无法合起，声音也哑得不像话：没、没有

        哦，细路你真好彩。

        她了声口哨，倏地朝他伸手。

        十岁娃娃经历这么一个晚上早已是惊弓之鸟，对方黑手套的手掌快来到自己面前时，乌韫吓得又闭上了眼。

        但没有拳或巴掌落下，只有脑袋被轻轻拍了两下。

        没事了，乖，我们会带你出去。

        那颗被摧残了一晚的心脏终于缓缓回到原位，乌韫泣不成声。

        对方语气倒是轻松：眼睛好好闭着，小孩子不能看接下来的画面哦。

        乌韫听话闭眼。

        耳鸣情况缓解许多，他能听见又有几颗子弹打入肉的声音，还没死的男人求饶的声音，肉被切下的声音

        最后是男人哀嚎的声音，但很快只剩闷哼，像是他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

        乌韫好想睁开眼看看欺负自己的那人如今有多惨，又记起小姐姐的叮咛，便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再过了一会，全声音都没了，一切归于平静。

        眼睛缓缓睁开，蒙面少女已经回到他边，对着耳机汇报现场情况。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把上的黑夹克脱了下来，仅剩一件黑色工装背心裹住她玲珑有致的上，曝在空气中的肤让月光浸满，是香甜可口的顺糕。

        乌韫让她拉起，但脚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直，只能无力倚在她前。

        他比少女矮近一个，手脚都还被绑着，校底松松垮垮挂在膝盖上，脸上的泪怎么都掉不完，只能呆愣着，看少女帮他把子提起。

        再将黑夹克绑在他腰上。

        她遮住他不愿让人看见的耻辱，也护住他那一丁点儿在生死面前显得渺小可笑的自尊心。

        乌韫被她安置在木凳子上，手上脚上的束缚被带血的匕首分别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