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棉被内的向日,墨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半张脸都被被子盖住了,额上铺了一条巾,眼神还有些涣散。
踌躇了许久,直到屋檐下的人都走光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向日才决定撑伞回家。
从那天后,不知怎么的,严光总是跟在向日旁,大多时间都是严光自己一人默默的待在旁边,两人并没有互动。
「明天再还他吧。」毕竟现在也无法推託,总不能丢在原地吧?思及此,他撑起了那把伞,走入雨中。
对严光,向日还有些躲避。
向日那人昨晚高烧三十九度,今天便向学校请了假。
见状,严光替对方将棉被拉好,并把那冰凉的巾覆上对方的额
,又
了
向日的
发。
他很好看。
靠着床,厚重的棉被盖住了下半
,他那双眸直盯着眼前的人的动作,闷不吭声。
向日皱了眉。
「不用,没关係。」
淡淡的再次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没拿着书的手挥了挥以表示拒绝,当想要拿起书本继续阅读时,手中是被
了个东西。
「那我先走了。」语落,严光拿起书包放在上挡雨,直直的走出了校门。
不明所以的一句话,向日并未回应。
不过也没什么人在意就是了。
情竇初开的感觉却是挡也挡不住。
严光张嘴笑着,洁白的牙齿排列的整齐,仔细一看后只觉得有那么多人喜欢他,真是不无理。
向日愣了,就这么呆愣在原地一会才反应过来。
此刻只觉得眼沉重,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在旋转着,周遭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不过国中,连爱情是什么样的东西都还不清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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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现在有些昏眩,不过眼前的人对自己
的事却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嗯。」向日也没抬,眉宇间微微蹙起,只觉得有些烦躁。
他从书包内拿出了一把雨伞,黑色的伸缩伞上并没有什么花纹,单调却也不失美感。
泛着水雾的双眸眨了眨,眉间又是一蹙,才有些不甘愿的爬了起来,额上的巾顺势
落。
这惹得向日有些茫然。
他可不想欠别人一个人情。
不接受,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第二把。」
「再睡一下吧。」严光那有些低沉的嗓音縈绕于耳旁,语气轻的彷彿是盆里的清水。
以前从未遇过这种事,连个朋友都没有的他,边当然也没有什么人会和他相
。
但严光,生生的闯入他的世界。
「还是你想跟我一起撑?」
「听说你生病了?」
「躺下吧。」拧乾巾,并对折好了。严光勾起
角,似是有些
溺的说着。
至少此刻的向日这么觉得。
那是个阴晴不定的春日,上一秒还是阳曝晒,下一秒却便阴雨绵绵。
质不好的向日固然得了
感。
向日现在的脑袋内有些紊乱,如同眼前的细雨,杂乱而毫无秩序可言。
比起昨晚是好些了。
几分鐘后,才见那人的影。
「都说我有第二把了,给你吧。」
水落在盆里,勾起阵阵涟漪,哗啦的声音令向日似乎又有些不适了,不过他没说出来。
并没有反抗,向日再次鑽入棉被内。
「喏,吃点甜的。」随后是包装纸撕开的声音回盪在这安静的室内,「有办法坐起来吗?」
他并不喜欢这种肢接
,因为这样只会增进情感而已,没有意义而又多于。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值得依靠。
「真的不用。」
严光拾起那条散着些许热气的巾,将手中的布丁递给了对方,随后转
,举步朝外走去。
感觉,有些事情已经渐渐改变了。
在经过向日妈妈的允许后,严光走进屋内,此刻正倚着门框,手中拎着一袋东西,意味不明的笑。
「欸?!」发出了这么一声惊叹,望了望手中的雨伞,再看向雨中的严光。
「资优生竟然生病了呢。」
朦胧间,依稀听到了无奈的叮嘱,似乎还有几句柔声的责备,说是如此,但也不太清楚了。
那便是方才严光手中的雨伞。
不过现在对方时而来找自己时,倒已经不会到漠视他的存在了,虽然通常是因为不得已。
床柜上放着一个空盒子,里
有些布丁的焦糖
,看到这画面,严光又是笑了笑。
严光见状,亦是笑而不语,踩着茸的室内拖鞋,将书桌椅拉到床边,坐定后从里
拿出一盒布丁。
提着一盆水,一旁掛了淡蓝色的巾,有着刺蝟的图样,看上去还有些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