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了点,见她伤心至此,心疼地将她抱入怀中,“我不知
他
了什么事让你生气,我说这些也不是在为他开脱,我只是觉得,他这么在意你,即便
了什么违背你意愿,或者叫你伤心的事,他自己也不会好受。”
“闹着要饮酒,大哥不许。”拿起篮子里放着的木梳,季修持捧起她的发轻柔地梳理着,“现下被我告了状,恐怕日后再也不敢闹了。”
“有什么奇怪,他从小就不服,之前愿意听我念叨,不过念着我还是他敬爱的阿姐罢了。”
“好了,他怎么可能不听你话,从小到大,他得到什么稀罕物,不是先紧着你?你刚出事的时候,他不吃不喝,在你的……”
冷哼一声,掬起一捧水淋到手臂上,她:“他长大了,恐怕我的话也不
用了。”
“怎么,他现在不敬爱你么?”
闻言,两人俱是一惊,前一瞬还在燃烧的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来到里间,一看床上无人,他连忙在殿中寻找起来,直到听到偏殿有水声传来,他忙跑过去。
“又被训,他什么了?”
“好。”
“有一次,中有刺客突袭,当时是阿云值夜,那刺客本领不小,不过,以他的实力,要拿下那人并非难事,我赶到的时候,刺客正好被他降住,但是,他也被那刺客刺了一剑,可我看得分明,他完全可以避开,却躲都不躲。”
他刚要说没有,转念想起一件事,忍俊不禁地来到她前,“阿云被大哥训,算是趣事吗?”
“病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却跟换了个人一般,不仅不贪玩了,学业功课更是无一落下。”
“丙桓?”
冷徽烟嘴颤抖,“他、他亲口说的?”
“何况,你方才那句话,听着恼他,可他若乖乖向你请罪,你还是会原谅他的不是么?”
隐去棺椁这样让他不舒服的字眼,季修持继续回忆:“在你面前跪了整整三天,大哥将他强行带回去后,他病在榻上,没有一日睡得安宁,病得迷糊时,嘴里呢喃的都是阿姐,阿姐……”
说到这儿,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不要灯,你来帮我挽发。”
见到池子里模糊的人影,他笑着走过去,“怎么不叫人点灯?”
月色下,一修长的
影快步行走在檐廊下。
“他!他……”他现在要爱她!这让她怎么说……
这话说的,季修持嘴角扬起,“你姐弟俩还有龃龉?”
回到晏清殿,远远看到里面没有半点灯火传出来,开门前,季修持放慢脚步。
闻言,冷徽烟兀地想起那天被弟弟跟踪,以及病发后他趁人之危的事。
“陛下。”是嬉颜的声音,听起来很,“王爷、王爷下席了。”
“后来,我将此事说给大哥听,两人争执间,我才知,你出事后,无数个夜晚,他早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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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么迟疑,冷徽烟心里有种不好的直觉,摇摇他的手臂,“你说啊。”
正窸窸窣窣脱着衣服,耳边又听得她说,“我走后,席间可有发生什么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