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丈夫刚才在驾驶途中，严重超速发生追尾事故，他人正在警署拘留笔录，请您尽快来和对方商量赔偿事宜。”

        总有办法解决的，她心思细腻，甚至怀疑曜少爷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事，才会突然心大变。

        霍曦不同弟弟争辩，双手把住他两只胳膊，“阿曜，你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你的权利，姐姐不过多干涉你和小娅的感情。可缇慕和哥哥已经结婚了，她是我们的嫂嫂。从小到大，你都很聪明，也最懂事省心了，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的，对不对？”

        她失望摇，多说无用，楼上小娅的情绪还需要人照顾，临走前，只冷冷给弟弟扔下一句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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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出来的祸事自己解决，尽快想办法给察颂叔叔一个解释。”

        “我就是太听话了，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再回过，霍曜眸子涌现莫名的叛逆，狠心甩开姐姐的手。“暻哥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姐姐未免太厚此薄彼，从来只会教育我不和他争抢，你怎么不劝暻哥尽兄长的责任，退一步让弟弟。”

        啪——

        缇慕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一串陌生号码，看时间，原来已经傍晚六点半了，人在神出走的阶段，真的会对外界失去感知。

        一记清脆耳光落在霍曜脸上，击碎手足之间仅剩的面。

        “让什么？缇慕怀孕两个多月了，你还指望他让你什么？”

        窗外日西移，天色趋于暗蓝，缇慕也不知自己在卫生间躲了多久，她听得到直升机螺旋桨降落起飞的轰鸣声，恍惚间也听到曦姐姐拍门，可她都提不起气力去理会。

        霍曦右手抖个不停，五指连心烧起蚀骨的痛，和她的心同时滴着血。她实在想不透，向来谦逊有风度的弟弟居然能说出如此有悖人纲常的话。

        果然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是卫生间。

        “我不在乎。”

        她接通电话，也不确定对面说的哪国语言，刚想出声问好，只听对面中年男人说着一口生的中文，以公事公办的口吻，一句一句通知她。

        倏地，兜里手机铃声响过，打破小小避风港的安静。

        “您好，这里是伊洛瓦底省下属内维桑警察厅。”

        姐弟俩一路来到羌达海滩的出口旁，霍曦气昏了，伸手撩开自己耳边长发，沉默望着路口来来往往的车辆，酝酿几次深呼，才能维持和弟弟谈话的态度。

        “无论什么后果，暻哥都不可能杀我。”霍曜仰颌望向别，故意避开姐姐的注视。

        她无法面对察娅的泪眼，明明自己没有罪，却活生生成为一个罪人。

        她抬起，出言质问：“阿曜，你怎么了？家里暻哥哥一个人发疯就算了，你也陪着他一起不消停。这样的后果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她拉过弟弟的胳膊，拽他离开店里，生怕暻哥哥暴怒掏出枪，冲动之下出清理门的憾事。

姐几乎从未和弟弟说过重话，甚至不知该如何斥责弟弟和从前判若两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