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承认,“我的错,早该让他多长长世面,省得长大报复。”
可亲弟弟突然抽邪风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缇慕撇过脸,心泛起丝丝苦楚,听出来小先生在赌气犯浑,也不想搭理他接话茬。
“闲得慌...”缇慕无可置信眨眨眼,又:“真闲得慌,先生可以回去上班。”
对方惊魂未定,哆哆嗦嗦下车,看他火气冲天从法拉利出来,摘腕表砸个细碎,也没敢去招惹,反正看地上表盘残骸,知赔偿金应该可以多要。
明明自己出来躲清静,现下反倒成为影响家庭和谐的焦点。想起察娅小姐负气离开,愧疚感已将她吞没,再匀不出心力来宽他。
他坐在警车里,目光冷戾,斜撇车内后视镜,知自己被当成不学无术的二
纨绔,
口团着怒火,也懒得多费口
。
缇慕眉皱紧,回
愣住片刻,问:“先生故意的?为什么?”
“所以察娅小姐说的是真的?”她轻声问,诧异于他们亲兄弟间真实存在过的嫉妒。
“警局人多眼杂,我行踪暴容易遭暗杀,你明天得跟我仰光。”他发话打破妻子的沉默。
一切还未结束,这场豁出东方公主号百余条命的血腥政斗,或多或少都和太子党有关。如若自己在席,极易被国会反咬军方一口,咬到国防
也不干净。
没必要在调查组面前冒风险,站到权力巅峰的铁律,是明哲保。
耳机里,听证会刚宣判完,他单手打方向盘超速拐弯,车结结实实撞上前面尼桑,强冲击力给尼桑撞出十几米,冲到路边护栏,才惊险熄火停下来。
开警车带他回去的路上,大叔还好心开导:小伙子,再有钱也得有命花,把法拉利当直升机开,你不怕你爸妈一气之下锁你卡?
豪车名表这类死物也就罢了,当兄长的可以慷慨解,要多少送多少。而现在是他刚结婚的老婆,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遇到他不算奇迹,他遇到她才是奇迹。
级政客为了保命,说死不吐丹萨死因,典型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导致总司令至今仍在
尼拉接受审查。
藏起来,把老婆孩子都藏得严严实实,谁也找不到。
察娅想一出折腾一出,可他不能因私废公。仲裁庭今天正式听证会,即便自己无法出席,也得远程跟听,确保国防委和杜塔双方对峙时不出错漏。
霍暻直视妻子眼底,回答她的困惑,“因为我疼,闲得慌。”
不是不值得,而是政斗清算下,他必须避嫌。
下午给伊洛瓦底江空军基地的护卫机调遣函签完字,看察娅登上直升机,他也直接黑着脸,带着蓝牙耳机,开车环海滩公路狂飙。
可男人会错了意,温灼热,俯
烙印在她颈上,松开桎梏她腰间的双臂,悠闲靠在折叠椅靠背,长臂搭在她椅背,大掌轻抚妻子柔顺长发。
国际军事法庭调查组已到仰光首府确认证据,前副总理杜塔因叛国罪和国家机密,死刑板上钉钉;吴拿瑞钦涉嫌
纵大选,现被
禁于茵盛监狱。
“曜少爷当真喜欢我的话,何必等到先生从大狱出来,况且我们…我们结婚了,他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姑娘向来清醒,拎得清,她只是累于成为纠葛源,完全不相信曜少爷真对自己有其他感情。
开车可以让人冷静,仪表盘疯狂飙升的三位数能短暂抑制他因躁怒而激起的肾上素。
他弯,戏谑她的用词,“和亲哥抢怀孕的嫂子算难言之隐么?我也想报警,看说出去够不够丢人。阿曜书真白读了,没见过好东西。”
等警署来拖车,调出法拉利测速数据,警司大叔瞪眼震惊,好久没说出话。
他不愿闹到手足相残,弟弟长大后第一次破天荒要抢东西,竟连挨打都不怕。他没经验,想到小时候自己惯来将稀罕玩意儿藏起来不让弟弟碰,又想故技重施。
爹妈早在他十岁就断了大儿子当纨绔的后路,嫉妒和望日益加剧,使他彻底沦为战争机
;弟弟则是家里公认的好孩子,可惜平静日子过得腻烦,
往枪口撞,转圈踩他的炸点。
正如察娅从小到大总说欺负弟弟的人娶不到老婆,没人能忍受他。
到时听证会早就结束,调查组也离开仰光,再一起回家。
“国防委那群老顽固乐意开会让他们去开。一个月三百多美金,不值得我和他们耗。”霍暻大掌攥住妻子纤手,把玩她细五指,甩手掌柜当得乐呵。
得来什么稀罕玩意儿都不让他碰。”
因此他请好长假,计划带老婆在羌达海滩玩个十天半个月,补偿她本该安稳的新婚蜜月,说点甜言蜜语哄一哄,说不定海侬的破事儿就过去了。
正常女人都会喜欢弟弟那样的人,弟弟招人稀罕,说话也中听,相起来不会有太强的压迫感。半年前就算有察娅在,弟弟对缇慕的态度,也比自己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