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曦瞧缇慕恹恹的没神,抬眸盯向面色骇人的哥哥,接着撇去一记冷眼看旁若无事的弟弟。
公寓备用钥匙和密码都交给她,代表他心里承认她的位置,难非得两个人都逃课,每天搂到被窝睡觉才叫喜欢么?
“很难?”霍曜昂起问,“暻哥在军政府一手遮天,就这么怕亲兄弟进去分权?还是梭沙大哥不许我去,怕亲儿子挡了他养子的路?”
少年耸耸肩,话也好听,“反正我留在家里也没事,不如替暻哥和姐姐分忧,顾好嫂嫂。”
在无比荒谬的找补里,他将叛逆期的行为归类为一种保护,至少没有在她读高一的时候搞大她的肚子,还多让她念一年书。
“好,好,我可以不争不抢,那就请暻哥割爱吧,将嫂嫂让给我。”
“阿曜,够了!” 霍曦先沉不住气,怒腾腾拍桌子站起,弟弟无理的要求连她都看不下去。
霍曜朝姐姐的冷眼回以微笑,再看向蔫耷脑的缇慕,细心叮嘱:“嫂嫂,我看过几本家庭常用医学类的书。第十二周产检需要提前一晚空腹,你忍忍,先去医院检查,我在家里给你准备营养餐。”
那眼神不是在看亲哥哥和亲弟弟,倒像是在看两个神经病。
“阿曜,家会安排营养师,回家先
好你自己。”霍曦冷声,及时制止弟弟荒唐的言语,眼神瞥过另一边,看暻哥哥周
混绕的戾气已经重的不能再重。
“姐姐从来都偏心,怎么不想想我得到什么了?!”
霍曦瞧少年陌生的狂妄,倒一口凉气,心痛激动
:“暻哥哥和梭沙哥哥受多少苦你知
吗?!他们不是靠我们姓什么走到今天的!”
霍曦气哽,缓了缓,又皱起眉,冷斥
:“想分忧就去找些正事
,现在谁有办法解决军队缺人缺钱,才算真的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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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们算得上朝夕相,却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叙旧回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安全起见,她暂时还不愿和一个嫉妒到随时发疯的定时炸弹出门,心里那坎儿尚未过去,也说不出‘我爱你’去哄他高兴。
“没关系,小先生和姐姐应该都有很多事要忙,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缇慕耷拉着脑袋,她不知丈夫的胡思乱想,眼梢余光刚瞥见他阴鸷到吃人的黑眸,又迅速垂向桌前的碗。
等回到警校,他的衣食住行又由她全权接,
饭买菜洗衣服整理家务,他都不用
心,只用负责逛超市结账。可惜逛超市也没给老婆留下好印象,她一提起那些陈芝麻往事,重点都落在他以前不喜欢和她出门,很少和她讲话。
把胡萝卜煮熟都算好手艺。
倏地,缇慕全打个冷颤,鹅颈僵直,呼
停到嗓子眼,小脸红一阵白一阵,
埋得更低,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
和小先生五指敲击桌面的声动。
霍曜一改往日谦逊风度,眼眶猩红,起面对姐姐怒目,又侧过眸子望向
旁一言不发的长兄,当着亲兄姐的面,亲手撕开血亲间最后一张遮羞布。
“好啊。”霍曜干脆应下,谦逊笑意不达眼底,侧过看脸色铁青的长兄,“麻烦暻哥帮弟弟在国防
安排个职位,官位不必太高,起码…得和伊洛瓦底江空军基地的司令官平起平坐吧,才
得上我的
份。”
整顿饭,直到此刻,霍暻都在为一年前的叛逆期陷入一种极端的打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