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成渡料理完剩下的折子,君福才去偏殿收拾了衣裳,他来时穿的那件月白gong装已经不能穿了,换了一shen青白色文人袍,只是腰带束的紧,更显shen材。
薛成渡叫他陪着用了饭,期间君福邀chong献媚种种自是不必说。
他走后薛成渡小憩片刻,醒来见天色尚早,便往太后gong里请安去了。
太后是薛成渡养母,她生母是前朝皇太子,国破后被强纳入后gong,整日忧思,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了。
太后是上任皇后,先皇子嗣凋零,薛成渡仅有的几个兄弟还活着的外封的外封,嫁人的嫁人,只剩一个尚年幼的弟弟还养在gong中。
薛成渡来太后gong里请安时,恰巧碰见了薛沛。
“见过皇姐。”薛沛行礼请安。
薛成渡应了,给太后行了礼,太后忙让她坐下说话。
薛成渡坐在下首,见薛沛这半年来蹿个不少,便问了两句他的shenti和功课,听他一一回答,不禁点tou。
太后在一旁笑dao:“瞧皇帝这个样子,倒像是他母皇。”
薛沛羞涩一笑,薛成渡却是听者有意。
薛沛生母位分低,连带着他也不受重视,先皇病时,薛成渡掌权,见他可怜,便sai给了先帝纳的最后一个侍君戚芃那里养着。新帝登基,除去太后,老太妃们要不跟着子嗣养老,要不搬去皇陵所在地界逍遥,只有这个戚芃,离gong前竟诊出怀了shen孕。
孩子自然是薛成渡的,只不过那时离先帝仙去已过了快一年,薛成渡只好将他留在gong里,对外宣称是先帝的遗腹子,只等孩子生下来,养个一年半载再抱出去好糊弄过去。
只不过当时的权益之计如今薛成渡倒不甚在意,大权在握,要不是记挂太后颜面,直接将他纳入后gong也是行的。
薛成渡摸摸鼻子,在养母面前少见的有些心虚,说dao:“太后说笑了。”
太后也自觉失言,按下不提,又聊起来旁的。
薛成渡坐了几刻,听太后聊了聊近日的趣事,等到太后打了个哈欠,才领着薛沛告退。
出了太后寝gong,薛成渡对薛沛dao:“可是要回戚太妃那里?”
戚芃原先位分没有这么高,薛成渡登基后,以养育皇子的名义,直接加封太妃,独居一gong。
天下人不知其中内幕,广赞新帝孝顺有加,仁爱弟妹。
薛沛点点tou,薛成渡便说与他同去。
薛沛的住chu1在戚芃隔bi,戚芃肚子大起来后少与他见面,他想着今日能沾皇姐的光,见一见父君。
戚芃住在皇gong西北角,是个僻静之所,也便于他养胎。临到门口,戚芃的贴shen内使出来迎接,说他有孕多眠,此刻尚在歇息。
薛成渡自他有孕后少来探望,未显怀时偶尔在太后那里暗度陈仓,到今日一月多未见了。
孩子是冬日里怀上的,算来也有五个月了,加之正是犯春困的时候,薛成渡点点tou,叫薛沛回自己殿里。
见他离去,薛成渡就提步进了寝殿。
内使见怪不怪,留在门口守着。
戚芃的寝殿装饰素雅,不过用料都金贵,他是布衣乐师出shen,因生的秀丽清俊,又弹得一手好月琴入了先帝的眼,倒便宜了薛成渡。
薛成渡放轻脚步,见寝殿的垂帘落下,里面影影绰绰照出一个人影斜倚侧卧。
她掀开帘帐,戚芃正坐卧在榻上小憩,进来人了也没察觉。
薛成渡在床边坐下,用指背轻轻摩挲他的孕肚。
戚芃shen孕已有五个月,正是显怀的时候,被子搭在上边,显得圆run可爱。
薛成渡登基前shen边也不缺人侍奉,但皇位未定,她不敢让人随意怀上孩子,尽量不xie进孕gong,等到登基后才渐渐放开了来。
不过她也没想到第一个孩子竟然是自己这便宜小爹怀上。
薛成渡默默坐了一会,旁边戚芃在梦中皱了皱眉tou,悠悠转醒,见shen边坐了一个人吓了一tiao,看清是女帝才松了一口气。
戚芃要掀开被子下床行礼,让薛成渡按了下来,只不过他动作快,lou出了几分被子下的修长双tui。
薛成渡挑眉,将手伸进被子下试探,发现确实下shen没穿旁的,双tui光溜溜地。
戚芃好似才想起来自己在寝殿里休息没穿下裳,脸红dao:“陛下……”
戚芃养胎,pi肉ruanhua,薛成渡多摸了两把,随意dao:“天气尚寒,不怕冻坏了自己。”
戚芃回dao:“陛下垂怜,寝殿里现在还烧着薄碳,臣方才小憩,觉着不舒适,才褪了。”
薛成渡点点tou,想把手抽回来,却感受到戚芃翻动,竟将自己的手夹进tui间。
戚芃当初献shen便是主动勾引,那时先皇病危,薛成渡对帝位十拿九稳,喝了两杯酒情热,看着尚为天子妃的戚芃投怀送抱便半推半就地应了。
如今想来,她gong里各色人等,最放浪的当属君福,最开始还是自己先示好,也就这个胆大妄为的小爹,敢不顾人lun尊卑,爬新帝的床。
薛成渡被他夹着手,想着他辛苦怀胎,自己不常来看他,太医郎也来报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