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上朝走时,程荧还未起,睡得四脚朝天,被子丢了半截,微鼓的xiong口起起伏伏,昨夜留下的一串吻痕大大咧咧地挂在上边。
内使们按女帝的吩咐没有叫醒他,等他悠悠转醒,天光已经大亮,女帝都在书房坐下了。
旁边的内使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从小便在shen边伺候,xing子跟他有点像,在女帝寝gong里十分好奇,正悄悄地四chu1打量。
程荧在床上伸个懒腰,感觉腰背酸麻,骨tou都快断了,闭着眼嗯哼两声,皱皱眉tou 。
内使见他醒了,连忙上去搀扶,程荧迷茫dao:“陛下呢……”
“好主子,陛下都上朝走许久了。”
“什么?”程荧顿时睁大眼睛,一瞧窗外日tou高照,闷闷不乐dao:“我怎么睡过了……”
内使“嘿嘿”一笑,小声说:“那说明主子你昨晚侍寝有功……咱们昨晚进来的时候您都快……”
程荧脸色一红,伸手要去堵他的嘴:“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哎呦!”
他刚歪了歪shen子,便感觉腰疼tuiruan,顿时xie了力,歪倒在床。
内使见状偷笑,搀着他起shen换衣。
秦洵被传来跪侍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离去的程荧,二人在灵台gong阶前相遇,程荧行礼问候dao:“秦奉仪好。”
秦洵撇他一眼,慢悠悠dao:“起来吧。”
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还需内使搀扶才能行走,半han酸半嘲讽dao:“如此jiao弱,怎么能服侍陛下。”
程荧抿嘴,半月相对,他如今也能感觉到秦洵的敌意,但不愿与他针锋相对,于是默不作声,任由他磋磨。
秦洵一拳tou打进棉花里,自觉无趣,摆摆手略过他往里面去了。
程荧回tou望,见他施施然进去,shen量脸dan皆不是他能比的,昨日承欢的喜悦也冲淡了些许。
shen边内使见他低落,小心翼翼dao:“主子饿了吗,小的回去就传膳吧……”
“不吃了!我shen上那么些ruan肉,都是吃来的……以后我只吃午膳,晚上也不用了。”
内使闻言一愣,看他不似玩笑,急得直跺脚,劝dao:“哎呦小祖宗,这哪能不吃饭呢……”
主仆俩渐行渐远,全然不知方才一番话早已被御前的人听见,殿外的两个侍卫站在一起,一个使使眼色,另一个顺着看到御书房的窗hu,心下了然,抿嘴笑了一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场景。
“他果真这般说的?”
女帝用午膳时奉行在一旁汇报,她今早已经看到了秦程二人在阶前交谈,倒不知daojuti说了什么。
“一字不差。”奉行一板一眼dao。
女帝点tou,朝对面来陪膳的娄泽看一眼,意有所指dao:“这个秦洵倒是张扬,到底是邺平的人,胆子大。”
说完看看娄泽反应,继续dao:“说起来,这次选进来的那对兄弟孤还没见过,不知dao是何风采。”
娄泽扯扯嘴角dao:“陛下若是喜欢,今晚召了他们来便是。”
薛成渡直勾勾地看着他dao:“提起兄弟,孤倒觉得……”
娄泽垂眼,随着女帝的话音动了动hou咙。
“他们兄弟比不上你和你哥哥。”
女帝神色如常,好似在说家常,说完低tou自顾自地用膳,没再guan他。
娄泽咬住下chun,沉默片刻,勉强笑dao:“陛下说笑了,哥哥在前朝效力,怎么能和咱们侍君比呢……”
女帝闻言挑眉。
娄泽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失言,xi了一口凉气,忙起来行礼dao:“臣妾失言,请陛下责罚。”
女帝不理他,娄泽又dao:“能伺候陛下是我等的福气,臣妾位居贵君,竟忘了这是陛下的恩典,请陛下责罚。”
说完叩首,长跪不起。
薛成渡用完了剩下半碗饭,由奉行伺候着净手漱口。
她吐掉漱口茶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转向娄泽,绣鞋尖挑起他下巴dao,口气温和神色冷淡,与那日与娄渝说话一样:“明白就好。”
说完冷冷拂袖而去,留娄泽在原地不动,紧紧抿着chun,心里一阵酸楚。
女帝离去,他gong里的内使上前劝dao:“贵君起来吧……陛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