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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逻辑有些混乱,眸色也暗淡下去,“这些是路西法用血肉供养我的吗?”
伊比利斯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周shen的气场也冷冽起来,“你一定要提他是么?”
“算我求你――”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泪水没出息地涌出眼眶,“是我自己逃走的,跟他没关系,你可不可以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
“沈佳仪。”他冷声打断,“够了。”
他gen本不想听。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他仗着她醉酒,也愿意稍稍liulou出些许脆弱,拉着她的手,灿金的眸底满是哀伤,“我们一起走过了十年,凭什么他一来,你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药?”
“佳仪,你看看我,难dao我们十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他那几个月吗?”
“伊比,我……”她又被他弄疼了,想抽手,却反倒被他攥的更紧,不禁疼的眼泪汪汪,“我没有轻视你,你不懂么?我不能让路西法因为我的事丢了xing命,不可以……”
“你现在知dao良心不安了,偷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安?”他冷嗤,并不打算松口。
纵使沈佳仪已经解释过千百遍,那不是偷情,她跟路西法都是单shen,你情我愿,没有妨害任何人……可在伊比利斯嘴里,那永远都是偷情。
她觉得委屈,再度被羞辱,一如既往地难过。
为此,他们争吵了那么多次,她现在累了,不想再同他掰扯,“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呢?你想要什么弥补?”
她或许对狼记仇的本事太没有了解,伊比利斯冷冰冰拒绝:“不需要。”
他没打算原谅他们。
沈佳仪没有什么值得拿来跟他谈条件的,她现在就如他的掌中之物,他想要什么,会自己去拿。
骨子里,伊比利斯实际上是只别扭的狼。
他本该毫不留情地把他们都杀了,但还是想看沈佳仪哭着回来求他。
可她的妥协服ruan却并不能消弭他的不爽,更何况每一次服ruan,都不过是为了路西法的安危。
狼王的车子缓缓停下,沈佳仪也从瞌睡中醒来。
她痛经时神色恹恹,车夫就把ma车紧挨着商铺,只需她稍稍探shen向前,就能浏览市集上琳琅满目的小摊贩。
她对珠宝首饰,衣饰帽子那些并不狂热,伊比利斯已经给她置办了好些,完全没必要再买新的。
倒是伊比利斯,他看中了一串金铃铛。
青年摩挲着铃铛,摊开掌心,灿金的眼底映出那串铃铛的模样。
系在她的腰上,脚腕上,在床上叮叮当当的时候肯定好看……
他没说什么,直接丢了金币结账。
他挑铃铛时,沈佳仪便一直盯着店家的钱匣子看。
里面的金币zuo工好似不同,匣子里横竖铺设着格子,格子里都是金币,看起来样子却有所不同。
“伊比利斯,”她唤了一声,“好像有点不对劲。”
就是这一次随xing地逛街,她发现了狼族货币的漏dong,近乎是整ti支zhuxing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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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一样了。
在她帮忙chu1理狼族市场上的劣币时,伊比利斯没再强迫她gun到床上去,给予的是对女官的尊重。
他要是上司的话,应该ting好的,毕竟工作跟私生活分得很开,她干正事的时候,他并不会跟她黏黏腻腻。
沈佳仪也觉察到这点。
她想,这或许是她跟伊比利斯改善关系的机会,她只要乖乖地调查chu1理,他或许能稍稍宽恕她。
虽然沈佳仪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明明就是伊比利斯错了。
她只迟疑片刻,就决定用这难得的自由,去救小狼。
她看书的速度很快,之前安塔给她的书册,她都已经看完,也掌握了狼族的符石占卜。
何况她本就会点塔罗牌。
占卜到路西法尚且活着,她方才松了口气。
伊比利斯炽烈的报复心让她时长惶恐,他对她都下了那么重的手,拿guntang的烙铁烙印他的名字,zuo爱前也要凌nue她,ruan禁她强暴她……这已经是他口口声声说着“善待”的程度。
很难想象,路西法要是落到他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她不能连累小狼。
这次,她主动找到了安塔。
安塔似早预料到她回来,chun角扯出抹笑来。
沈佳仪则是对她充满了警惕,她依稀知dao安塔困着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就开门见山了:“祭祀大人,我来与你zuo个交易。”
安塔笑意愈深,“你拿什么交换呢,小姐?”
沈佳仪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我要你把路西法送的远远的,让狼王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