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已经过淮河、到江都了也说不定。”

        “为什么这么急？”王姓男子当即不解。“之前在琅琊路段还跟队伍在一起？如今难自家跑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胜当即苦笑：“不知，什么传言都有，甚至有人说是出了厉害的刺客……但真是啥样，咱也不敢说，只能讲确实快了些。”

        小周看了看那张三郎，但后者只是端坐看火，便立即摇摇，然后继续追问：“不说这个，大哥知南路军的结果吗？”

        “能有什么结果？必然是败了呗。”说到此事，胜终于也黯然下来。“十万南路军，三成是淮北子弟，三成是淮南子弟，还有三成是东南水军，再加上说不清楚的民夫……如今江淮之间，已经家家孝了。”

        周姓年轻人当即也黯然……很显然，他应该是有亲友在南路军的。

        胜见状，外面叹息，心里更加安稳了起来。

        “客是什么？”那张姓男子忽然也开口。

        胜不敢怠慢，直接以实相告：“就是在淮上各支海上生意的人……淮上、东海的大帮派直接出海买卖，送到各支上，客在支这里拿货，送给内陆各个豪大家……不过我们这些客只是拿货，些辛苦钱，甚至想下来，必须要从内陆这边豪大家里，或者海边帮派那里请帖子、送帖子，然后才能在两边跑。”

        “相当于地方豪强和大帮派发下路引和经销许可了。”张姓男子当即醒悟。“确实也辛苦……而且现在越来越乱，生意不好吧？”

        “到家破人亡的，到都是强盗，怎么好？”平儿好不容易好了发，立即忍不住插嘴。“唯一能的，就依附着大帮派和豪大家，可偏偏这些豪大家也不面了，总想拿你，压着你……如今淮上，也就是淮右盟最讲规矩，北面这里，也就是曹州徐家最面，可偏偏徐家听说又出了事。”

        “所以才来济阳王家这里看看的。”胜怕女儿说漏嘴，赶紧补充了一声。

        “原来如此，不过徐家没出事。”张姓男子点点，却又摇。“徐家怎么会出事？就徐大郎的本事，大魏朝都没了，中原易主，都不耽误他家当豪强，最多是换地方了……反倒是王家，王家是怎么回事？跟徐家类似吗？有什么出色人物？”

        “王家……”胜犹豫了一下。

        王姓男子见状只是冷笑：“老哥，你一个客，我是不信没有贩过私盐和走私过东夷海货的，也是杀的买卖……先不敢说皇帝倒也罢了，如今连东境豪强都不敢说吗？这么热的天，又，这种地方不陪我家张三哥说些闲话，难要打坐冲脉到天明不成？”

        说着，那周姓年轻人也止了哀意，直接从后取出一小捆肉干来，分给对方一半。

        胜小心接过来，却不着急吃，倒是趁势提起了王家：

        “张兄弟既然知徐大郎，那王家委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两家委实类似，唯一能说的，就是他家跟徐家的关系……不知为什么，王家似乎什么都矮徐家一，祖上矮一、家业矮一、名声矮一，甚至如今也居然是年轻人当家，乃是族中的五郎王叔勇，与徐大郎年纪仿佛，但不知为何，王五郎一修为、名、见识也都恰恰矮了徐大郎一……据说他对此耿耿于怀，所以到了奇经阶段后，只是专心练习引气的箭术，不练刀枪与上功夫，因为箭术这个东西，偷袭过来，便是你修为高一，也未必挡得住……不过，因为走了这个偏门，周围还是说，王五郎弱了徐大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