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无论是去截官杀人,还是落草起事,大不了跟着你豁出命来嘛,也算是对得起你的提还有当日浮
过河的豪气……可没想到,你是真沉得住气,真存了安天下心思的……我这种人,也能干的起来那种事业吗?怕就怕,事业快干上去了,你都要成龙成圣了,我却一个跟
栽下来,还怨不得别人!”
小周终于愕然,张行也彻底严肃。
但王振复又来看小周:“还有你小周,你是将门出,必然是读书的,你应该更晓得,祖帝、唐皇那种事业有多难吧?你以为你就行了?”
小周尴尬以对,却又面色涨红:“所以,你要怎么办?”
“三哥!”王振认真来看张行。“我一路上想了许久,你是要大事的,我这种人跟着你,只会沉不住气,坏了你的计划……”
“你想散伙?”小周愤然打断对方。
“不是散伙。”王振来看张行恳切来说。“三哥,当日过河时我既跟了过来,这条命便是你的了,绝不会再投他人……但我委实不是个有本事有德行的……三哥若信得过我,给我指条路出来,以我的修为,怎么也能在哪里给三哥存下一伙子人,到时候三哥只要大旗一起来,我天南海北也要去见你。”
“这是我的不对。”张行认真点了点:“我只晓得万事以人为本,要有兄弟帮衬才能成事,却忽略了人人皆不同……区区两个兄弟,都不能按照你们的
情、能耐给妥善使用,委实眼高手低……其实,你若是这般说了,我反而能指的地方多了去了,徐大郎那里、淮右盟那里都可以,留下来
个联络什么的……但你是唯二跟着我来的,我更希望你去芒砀山,我准备在那里藏个
本。”
王振如释重负,立即点,却又醒悟式的看向了
氏父女。
张行和小周也直接看去。
胜情知是自己父女刚刚听到淮右盟时失态过度,已经暴
,所以赶紧坦诚来言:“小的其实是淮右盟的人,此番来找徐大郎,也是为了打听张三爷的下落,没想到
旁相逢……其实,我家盟主思念张三爷思念的紧。”
“杜兄记得我,那是我的幸事。”张行微笑。“但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你们几万口子都要吃饭,尤其是往后几年,淮上与涣水正是东南西北的联结要冲,朝廷只会盯得更紧,怎么能因为我一个人坏了局面?你回去告诉杜兄,我晓得他的难
,但也请他务必义气一些,替我照顾好芒砀山的兄弟。”
胜也如释重负,自己此番得了这个言语,怕是一步就位,回去后能直接成为掌握一
河口的舵主也说不定。
而就在几人要再说话的时候,张行忽然抬手示意,五人便齐齐安静下来。
片刻后,果然有蹄声阵阵,穿透雨幕,听声音,俨然有一支不下数十骑的队伍,团团包裹住了破观。
“不会是徐大郎怕三哥要找他,却不晓得三哥的修为进度,想路上灭口吧?”王振冷笑一声。
“徐大郎没那么眼子浅。”张行平静
答。“来的必然是他人……靖安台自家都要乱上一阵子,
本来不及……所以,只会是王家王五郎了。”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济阳王五在此,敢问可是沽水替天下除大贼的张三爷在内?王五知张三爷离了巨野泽,已经守住渡口、城门七八日了……但求一见,以
平生!”
张行笑了笑……他如何听不出来,这王五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徐大郎不敢迎的人,他敢迎!徐大郎不敢的事,他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