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出一得看不清颜色的厚重笼着整个人、无端叫人心生畏惧。
也是,有他站在皇帝后、还有谁敢肖想大启什么?
“侍郎大人好闲情、跑到本王这儿看热闹?”王爷笑着打趣、言语里却听不出半分笑意。
“下官不敢。”吴侍郎笑笑、知自己失了礼。
“下官是为大军安置一事而来。”
“哦?大人有何见教。”
“不敢,此事本该是兵负责,陛下又将权限交付了王爷,下官本不该多嘴。只是下官隶属礼
、安置之事多少也沾点儿,望王爷莫怪罪才是。”
言罢将自己的副本呈了上去。本来副本是留着给三省的,这倒好,呵。
摄政王将本子接了过去翻了一通、面上倒是静了下来。
“折子皇上可曾看过?”
又来,这兄弟俩还真是默契。
吴洵苦笑,
“未曾。陛下说此事全权交给王爷,要臣找王爷商议便是。”
还怪罪我僭越。
摄政王闻言倒是真笑了,
“陛下说此事交给我,大人却还是去找了陛下。是信不过本王?”
他语气轻巧、看人的眼里也带着三分笑意、仿佛说着什么笑话。可吴大人看在眼里,结结实实地感到一阵凉意。
“下官不敢。”
闻子墨心思转得极快,三两句话的功夫大概就知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侍郎大人一心效忠陛下,此等忠君之心实在令人钦佩。”
闻子墨拿起自己刚写好的折子递给他,
“刚巧,我这儿也有封要呈给陛下的折子,请大人过目。”
吴洵接过来一看,发现摄政王的提议与自己不谋而合、只在一些细节上有需要相互补充的地方。
“王爷思虑周全,是下官多事了。”
“我倒是觉得大人深谋远虑、与本王很合得来。”摄政王笑眯眯的,不过这回他是真的有所改观。吴侍郎年纪轻办事稳、最重要的是真忠君。
不是为了什么忠君,左右有自己看着,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什么感情都是感情,不利用白不利用,反正他北境罗刹又不是什么好人。
“王爷抬爱了。”
“本王刚回京城,时过境迁、难免人手生疏。听曦儿说这几年吴大人颇有建树,日后还要多指点小王才是。”
曦儿……
瞧瞧,人家兄弟俩多亲热啊。
“王爷谬赞,为臣者为君分忧是本职,下官不敢居功。”侍郎大人答得不卑不亢。
“为君分忧即是为国分忧,侍郎大人如此忧国忧民、是大启之福。不知侍郎大人可曾娶亲?”
“啊?”
吴洵心想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
“不曾。男儿志在立业,业不成何以成家。”
“话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