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陛下答应选妃之后，亲自点了太傅的外孙女和赵妃一同入。按内务府的册子……还是楚妃娘娘更受些……　”

吃了顿饭出来，就改口了。”

        “好了公公。”

        “但好在没落下病儿。老也不是跟您诉苦，王爷、您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没有人比皇上更高兴了。婢不算个完整人，但也斗胆说一句、您二位天潢贵胄、俗世规矩不到你们上。既然您二位决定了……您就，您就好好护着他吧……”

        生死未卜……

        “老失言，老该死。”

        “陛下应该也知这点。”

        闻子墨看了他一眼，老公公心里一，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

        “公公，这五年多亏你照拂他，这一拜是你该受的。”

        “让王爷见笑。陛下是婢亲眼看着长大的，他这些年吃的苦……不比您在外少。可是陛下从不言语。要不是年初高烧不退糊里糊涂的被老听到，婢怎么能晓得他这份心思。”

        “你天天就这么喂它们还能长这么胖，也是难得。”

        这点闻子墨早知了，只是闻景曦生母早逝、自己母后要伸手替他理后、安排个自己人倒也正常。

        所以当太后以　陛下登基多年边无人不合规矩、如今年岁渐长也该考虑开枝散叶要替他选妃时他也曾严词拒绝。

        年轻的摄政王红了眼眶，他沉默良久、对着来福行了个大礼。

        他无力反驳。

        “原来公公还有如此爱好。”

        闻子墨沉思不语，来福心一横、讲了些本不该由他说的话。

        他又急又气又委屈，皇室要开枝散叶是帝王之责、可选妃一事本就不是他所愿。

        闻子墨敛了眸，

        闻子墨平复下心绪往亭子走的时候，他弟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池里扔鱼食。围了好一圈锦鲤乌泱乌泱地张着嘴，等半天只捞到一颗食。

        “高烧不退？”

        他摇失笑，这人小时候就这样、生气了也不说，自己躲到园子里喂鱼。喂也不好好喂、不是一下倒太多非得撑死几条、就是像现在这样吊鱼胃口。

        老公公说到这里竟有些动容，

        “我知你尽心护着他。这些年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安心……　该我多谢你才是。”

        多气鱼。

        当初平北王深入大漠杳无音讯，满国皆传他已死。启光帝面上不显，心里早已乱成了散沙。终日沉着脸打理朝政，实际上有多浑噩只有彻夜亮着灯的承乾殿才知。

        闻子墨闻言笑了，

        来福吓得一直要跪。

        完犊子，谁没事想听主子墙角啊。

        “年初……北传消息来您孤犯险……陛下神思不属……”

        自

        “行了，本王又没怪你。”

        “王爷……这……”

        “王爷……依老看……陛下也未必和楚妃有什么……嗯……皇上心思重……当才的也不敢言语，只是听着夜里……没什么……没什么动静。”

        闻景曦听到他的声音僵了一下，手一抖就把大半碗鱼食全倒进去了。池里的胖崽们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一顿大餐。忍不住挤来挤去来去、鱼尾甩在其他鱼上水面上，渐起一阵啧啧声响…

        闻子墨伸手去扶他，用极郑重的语气跟他说：

        “不是不是，老罪该万死。老实在是……不得已。”

        却在半老妇人握着他的手说：“你皇兄如今生死未卜、也未曾留下一儿半女、若是….叫我这个母亲的可怎么活。景曦、你就当…是心疼母后吧。”

        “依老看，当初太后劝陛下纳妃不是没有私心的……那位赵妃……是太后的表侄女……”

        “放心，日后地久天长，我自护君周全、不让人伤及分毫。”

        闻景曦心里有鬼，听这声音想起了些少儿不宜的场景、顿时更恼了。

        “王爷折煞婢了。这都是老分内的事……当初……罢了，王爷、老还有一句话……　陛下对旁人如何打算婢不清楚，可陛下对您确是……　确是用了十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