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它从来不靠近你，但它毕竟没那么聪明，还不知躲开圣鸽的眼睛。它在你回来时去你脸上未干的血迹，鸽子飞走了，第二天闪电不见了。你的父亲提醒你必须注意自己的行为，那条狗的血统和地狱沾边，相当危险，即使看上去驯服，你也应当怀抱警惕。你忏悔了自己的疏忽，没有去问闪电去了哪里。如果你问了，结果会更糟糕。

        你恍惚间想起自己曾喜欢狗，不像现在这样例行公事地救助，你曾打心眼里喜欢过这种生物。你喜欢它们的眼睛和鼻子，热乎乎的，快活的气声，可是一旦你特别喜欢什么，什么就会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总是如此。一条聪明的狗，一块柔的巾，一个在你发烧时吻你额的修女，他们总会消失，如果你太喜欢他们。你应当爱着世人，而不是任何人或物，那是自私的罪过。

        “我过去就想说了，你的技术简直跟你的厨艺一样。”雷米尔说，“我以为你在折磨我，结果你只是单纯技术差。”

        他彻底打断了你的思维，用语言，用将安全套到你阴上的手指。“我还以为神父至少会用传教士位呢。”他又说。

        “教会提倡使用这种姿势交，这个姿势因此得名，不是说教士会用这个姿势。”你说，“而且‘传教士位’是男上女下，我们都是男人。”

        雷米尔看着你，看上去想要抱怨，又仿佛很喜欢你似的。他偶尔会对你出这种喜爱的神色，仿佛你是什么小小的、可以被两只手捧起来的东西，这让你困惑，也让你的胃涌起一阵温的波浪。

        “有时候我觉得你才十岁，妈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在搞小男孩。”他哭笑不得，“如果之前跟你过的人没有抱怨，那一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之前没有人跟我过。”你说。

        “什么？”他愕然，“难你搞我那一套是书上学来的？你们神父到底在拿什么玩意当教材？！”

        “我曾在战场上旁观到一些士兵与恶魔交。”你解释，“神父不得成婚，不可与女婚前交，正如不可与同相交。”

        “你正在与同交。”雷米尔地说。

        “是的。”你坦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