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波消息就像长了般传了满山――江鄄师兄要挨戒尺了。
江鄄高举双手过,双手尽力绷直,请罚的姿势一目了然。
谁料谢桓还不满足,他又用戒尺点了点大:“
子脱了。”
江鄄被罚跪的消息早就被当成今日最大八卦传遍了逍遥山。尽如此,如今衣衫整洁,形容严肃的江鄄依旧是老板心中那个圣洁的高岭之花。
江鄄红着耳朵付了钱,回去的路上也没有遮掩,用手拿着一路走回行止楼。
江鄄知谢桓说的不是受什么罚,而是留下还是离开。被扼住命脉的江鄄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他脱下下
最后一层遮羞布,双手羞赧地捂在
前。
看着四肢伏地的少年人,谢桓又想起了从前。
“是受我的规矩,还是宗门的规矩,你自己选。”
被称为“第二谢仙师”的江鄄挨罚可是个大信息,江鄄后援会的几位小师弟甚至偷偷为他们的偶像哭了鼻子。
行止楼中没有戒尺,江鄄只得去书坊买。
“给,您要的尺子。”老板似乎以为江鄄买尺子是为了作图,特地选了把一张纸厚的竹尺,力稍重点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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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无趣,每日除了修炼就是念书。
一杯茶晾凉了,他才接过江鄄手中的戒尺,将茶杯递了过去。
一杯喝完又递过来一杯,一连喝了五杯,江鄄才觉得烧灼感消失了,茶中似乎有灵力般将的一切不适扫
一空。
“江鄄见过师父,给师父请罪。”
江鄄今天跪了得有十个小时,膝盖应该已经是一片青紫。但他此刻依旧跪在坚的木地板上,双手举着戒尺请罪。
茶几下方就是谢桓坐着的竹席,旁边还放着个垫子,想来是给他准备的。江鄄跪在垫子上,上半趴上茶几,
顺势抵在边角,耸在高
,正方便谢桓下手。看这个姿势,便是要责
了。
谢桓也无意吓他,出声:“这是你我二人间的事。我不以门规罚你。寻把戒尺来,我有话问你。”
江鄄有些尴尬,但还是照了,雪白的外袍脱下后,
出更白的里衣里
。江鄄的脸都红了几分,他自幼失去父母,早就学会自理生活。从未以如此姿态出现在师尊面前过…除了昨天晚上。
江鄄虽然平日里沉稳,到底才只有十八,谢桓长久的沉默让他脆弱的心理防线快被摧毁。他不知还能怎样赔罪,只好想着平日师兄弟犯错后的责罚,往
上套:“弟子以下犯上,求师尊惩戒弟子,或弟子自去刑堂领罚。求师尊不要赶弟子走,不要不理弟子…”
清茶入口,江鄄才发现自己口渴难耐。干涸的咙像灼烧一般地疼,尽
如此,江鄄依然记得谢桓的叮嘱,小口小口地品,回味着那一丝甘甜。
“是,师尊。”江鄄抬起,既欣喜师尊还愿意罚他,又担忧昨晚的事,脸上喜悲交错。
谢桓的能力超过了世间的天,大喜便烈日灼空,大悲便白雪漫天。多年来他一直无悲无喜,这逍遥山也全年如春。这次大雪,是他被伤了心,他没想到江鄄会对他
不轨之事。
“好好好。”老板听懂了潜台词,很快就换了一把,还好心补充:“这是紫檀木
的,厚实。”
相。
江鄄也不反抗了,乖顺地趴了过去。
行止楼内。
江鄄皱起了眉,他早看出一旁的师弟看似在选墨,实则是在看他,他也不作理会,只是说得了些:“是责罚用的戒尺,选厚些的。”
江鄄幼时父母就离他而去,他从小被附近的小孩欺凌,像是个浑竖着刺的刺猬。他不愿行礼,不愿与人交
,像个小兽般守着自己的领地。长久以来,他已经信任谢桓,也唤他师尊,但也依旧未向他行过礼。
谢桓换了平日的服饰,盘坐着煮茶。窗外的雪还未化完,他刚取了几瓶来,山上的雪应当比山下的好。
“师尊!”江鄄这回没有照,他倏得抬起
,眼里写满了请求。
“老板,要一把戒尺。”
谢桓对昨天进到他里的东西没兴趣,他最后指了指
前的茶几,“趴这。”
谢桓没有理睬,而是用戒尺点了点江鄄的手臂:“外衫脱了。”
谢桓有些唏嘘,似乎过了十岁,这孩子就没有表情了,以前总是带着凶狠的脸变得和他一样平静。殊不知这是江鄄为了讨他欢心伪装的,十七八的少年怎么会像活了近千年的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