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周，日子都这样不咸不淡地度过。谁都没有提起那个狭窄车厢里亲吻。宋清也如她所言，下了两节晚自习就乖乖回家了。虽然她和宋杨也没什么交liu，但至少没有再像个炮筒子似的一点就炸。

        C市已经进入寒冬，树叶凋零，小区里只有榕树还残留着黄绿相接的叶片，其余的银杏树都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里摇摆。室外凛冽的风毫不留情刮在人脸上，裹得再厚，风也能顺着衣服钻进去，刺进骨子的冷。室内开着地nuan，不用穿得像个圆gungun的小熊。卧室的窗上凝成薄薄的一层雾气，指尖chu2到冰冷的玻璃，立marong开一个小小的圆。

        “清清，放寒假之后想和妈妈出去玩吗？”宋杨坐在床边chu1理工作，抬tou问她。

        “不知dao学校给不给我们放假。”宋清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随口回答dao。

        宋杨没答话，看着电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心里想，就算给你们假估计你也不想和我出去吧。

        他低低呼出一口气，像极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宋清听见他叹气，转过shen来问，“怎么了？”

        宋杨放下电脑站起来，走到宋清shen边，蹲下来平视着她说，“没事。就是我想过年学校再怎么也会放几天的，到时候我们再去迪士尼好吗？”

        他不知dao自己为什么还想再带宋清去一次那里，也可能只是想逃离这个城市，让她离那个男孩远远的。

        “行啊。”宋清玩着他的tou发，把几gen发丝nie在一起，倒向发gen的另一边。她的语气听不出来是真心愿意还是只是敷衍。

        宋杨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从自己的tou上拿下来，又好好放在自己手上，撑开她的小拳tou，一点一点拂过她的手掌，为她拭去手心因长时间握笔而出的汗珠。

        他用指尖去摩挲宋清中指上的茧，感受着白nen右手上唯一cu糙的地方，“累了就不要学了，手不疼吗？”

        宋清任由宋杨握着她的手，“那怎么办呢？我得考大学呀。”

        宋杨很想说就算你学习不好，就算你连档都提不了，我会照顾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一直好好在我shen边就行了。

        但他没有，只是点tou，“真乖。”

        他松开宋清站起来，低tou看着她满是红勾的练习册，预感到，真正的离别很快就会到来。在不久之后的盛夏，当榕树上再次挂满鲜翠yu滴的绿色，当烈日再次炙烤整个城市的大小角落，当她撕掉所有的练习册抛向天空。那时，才是真正说再见的时候。

        他被留在生与死的边界上，等到末日的宣判降临。

        这样的想法只是刚刚冒tou，他就觉得chuan不过气，心像被钝qi击打，产生一阵钝痛。

        宋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