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废话吗，她能坐在这个位置，哪有干净的，你该不会觉得她还是个女吧。”

        说自己长得一般，可是满脸写着想要自己，他这不就是瞎了眼缺了心吗，或是说，是他下面那握着和蟑螂差不多大小的肉棒无用，床上功夫浅，嘴上功夫就要下血本，说些恶毒的话。

        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评价说自己长得一般。

        康帅说完，觉得好笑，自己先笑了起来。

        “是啊，冷姐，我好心带他去，他到一半提子跑了，丢脸死了。”王蛤蟆向冷峭燃倒起了苦水，“早知他不行，我就不和他一个房间了，我一人应付俩技师，给了双倍的钱，还有超时费，我这老腰……”

        “好叻，那就借冷姐吉言了。”

        难怪觉得康帅这小子格这么扭曲，原来是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怪不得上次受段景鸿的指示，脱了衣服诱他，要与他发生关系，他在最紧急的关都停下了。

        王蛤蟆向楼上的冷峭燃了个充满江湖气息的拱手，就朝冷峭燃说的那会火罐的仔小六嚷嚷着，说冷姐指名点姓让他给自己火罐。

        冷峭燃被香烟的烟雾熏得半眯起眼，她弹了下烟灰，那飘下的烟灰刮过楼下的树，落在王蛤蟆的上，就像覆了一层屑。

        每晚都有专门的人巡山和值夜，两人一组，康帅和蚂蚁今夜负责巡山，手中的电筒光束照着前方杂草丛生的小路。

        “你那是上火了，叫小六给你个火罐，下次不说两个，就是来两对，你王蛤蟆都能应付得了。”

        “看个屁，！”

        暮色中，王蛤蟆仰看见一红发和忽明忽暗的烟。

        长得一般？冷峭燃托腮的手移开脸。

        ……

        王蛤蟆没注意到三楼没开灯的房间里，冷峭燃还在。

        康帅提过被冷峭燃丢开的裙子，走出房间，路过没有装门的门框边，看了一眼门，又回去看冷峭燃。

        冷峭燃在康帅面前没有顾忌遮掩地穿好背心和子，转过看见康帅还站在原地，手合上衣柜门，眼神冷漠：“还不快带着你的东西出我这里。”

        “没错，他眼瞎。”冷峭燃的声音透着一点就着的火星子。

        一包烟盒就朝他砸了过来。

        康帅一偏，没被那个烟盒打中。

        包括蚂蚁自己，嘴上说着厌恶她，实际上对她的脸和出现了数次的生理反应。

        他无言地走下楼，琢磨着，今天自己撞见冷峭燃光着个，对看见她的，她是不在乎的。

        “冷姐，冷姐。”王蛤蟆站在院坝里，叉腰冲伏在窗台的冷峭燃喊。

        冷峭燃是个女，这就是一个笑话。

        王蛤蟆等人回来的时候，天着黑了。

        “我也觉得，他很有病。”王蛤蟆仿佛找到了知音，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和我说冷姐你长得一般，说他见过比冷姐你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他这不是眼瞎吗？”

        冷峭燃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

        冷峭燃面向看着的那座山，正是康帅巡的那座山。

康帅把迈出的那半步收了回去。

        “康哥，我的意思是，姓冷的背着段爷，和蟑螂搞在一起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就，绝不久留。

        冷峭燃回过神：“什么？”

        蚂蚁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是个女，段景鸿的女人哎，扔在这山里，和这十几个仔生活在一堆，蚂蚁就不信那十几个男人没有幻想过与她发生些什么事。

        趴在三楼窗抽烟的冷峭燃听着在一楼院坝和人说话的王蛤蟆，问：“蛤蟆，你带康帅去玩女人了？”

        比起漂亮的裙子，康帅觉得用一扇门把那些偷看的眼睛挡住，才是要紧的，不过转念一想，关自己屁事，她被从到尾看光了，都不关自己的事。

        一回来，王蛤蟆就到找康帅，得知康帅去巡山了，他：“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病？说出去抽一烟，结果逃单不回来了，他那方面不行就早说呀，我就不带他去了，省得丢人。”

        蚂蚁拿着长长的镰刀，砍着过了膝盖人的草，劈开一条久未人走的路，与康帅闲聊：“康哥，姓冷的那女人作风不好。”

        冷峭燃手掌托腮，坐在窗边看向远方的一座山。

        “啊，觉得……”

        那方面不行，但色心和色胆还不小，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冷峭燃都清楚，不就是看自己长得漂亮，想睡自己罢了。

        这房间门都没一扇，那平时肯定没少被她手下的那些男人们偷看。

        “你觉不觉得康帅那小子很有病？”

        康帅手中的电筒光，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