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烦躁地挠了挠后颈,最终还是妥协了:“……,随便你,反正老子现在也站不起来。”
她没有说“驯服”,而是说“取得她的信任”。
她的声音带着她一贯的轻柔,没有用“驯服”这两个字,而是将炙夜和她摆在了同等的位置,甚至谈起来像是她才是取得炙夜所接纳的荣幸的那个,而不是“驾驭”炙夜的那个。
她的声音甜甜的,心情很好,像是彻底忘记了昨晚自己到底对他了什么一样,轻轻地摸了摸他的
发,然后就欢快地去准备了。
尉迟晟盯着她的背影,结
了
,耳朵微微发红,眼神复杂。
“当时取得她的信任,让她接纳我,真的是个挑战很强的过程…”
。
他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后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尉迟晟一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懒散地插在兜里,目光落在
背上的尹鲸川
上,耳边听着她温柔的嗓音。
尹鲸川立刻笑了:“好,那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养养神,我们等会儿就出发!”
尹鲸川立刻趁热打铁:“对啊,而且我还想带你去看看雪江的博物馆,那里的镇馆之宝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商代青铜,超级厉害!”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讲起炙夜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语气里甚至透着一点隐隐的敬意。
他瞥了炙夜一眼,黑色的泛着光泽,炙夜的眼睛深沉而灵动,带着野
和自信,完全没有被驯服的感觉,他竟然隐隐觉得……这
的眼神,和尹鲸川有点像。
尉迟晟愣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她并不只是那些“好学生”里的一个,她是真的对这些东西有自己的热情,真的对知识有自己的思考。
她把自己放在和炙夜平等的位置,甚至语气
她的腰背得笔直,骑在
上的姿势娴熟又优雅,长发被风轻轻
起,整个人被夕阳镀上一层温
的金色光辉。她不像是个在“驾驭”烈
的骑手,倒像是……被
认可、允许乘坐在它背上的伙伴。
**
,老子这辈子是真的逃不掉了。
尉迟晟嗤笑一声,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烈?这能有多烈?”
尹鲸川见状,立刻换了个策略,低声诱哄:“带你去骑,好不好?我们学校有自己的
场,你不是老是
自己力气大吗?看看你能不能驾驭我们学校最烈的
?”
尹鲸川闻言,笑了笑,低看着他,目光带着点调
的戏谑:“你要是敢骑上去,五秒之内,她就能把你摔下来。”
她继续轻轻地按着他的腰,力缓慢而
准,像是专门学过怎么舒缓肌肉酸痛,等到他的
渐渐放松下来,她才满足地停下,撑着下巴看着他:“起来吧,我们去玩!”
尉迟晟懒得搭理她,仍然盯着天花板不动,像是个被掏空的废人。
尉迟晟的眼神终于动了动。
“……骑?”他嗓音低哑,听起来还带着一点疲惫和不情愿,但明显有点被
引到了。
“你不觉得很酷吗?几千年前的人出来的东西,现在还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我们能站在同一个空间里,看着古人用过的
物,这不就是最接近历史的方式吗?”
她继续轻轻地说着,像是在分享一个值得骄傲的故事,而不是炫耀自己如何“驾驭”这匹――
“…我现在骑得这匹叫炙夜,她是个
妈妈,这个
场上有三匹小
是她的孩子,还有两匹送走了…你说神不神奇,她其实是
了,她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还能这么烈…当时取得她的信任,让她接纳我,真的是个挑战
很强的过程…”
她不是死读书的人,她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充满热爱,甚至能用最简单的语言让他都听得进去。
到了场,她骑在
上,他为她牵
。她一边骑着
,一边给他讲这座
场上的小
的故事:
尉迟晟:“……”
她的眼睛亮亮的,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兴奋和热爱,和她平时甜
温柔的样子完全不同,透着几分难得的真诚和专注。
“……老子又不是考古的,去那种地方干嘛?”尉迟晟皱了皱眉,可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