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人群渐渐散去,海风裹着烧烤的余香和糖水的甜气,一路把两人送回了宾馆。韶水音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刚买的小金鱼灯,像是捧着一颗发光的心。
进了房间,她一边脱鞋一边说:“你把灯关掉,我来点金鱼灯。”
温惊澜乖乖照zuo。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温柔的昏暗,只剩那盏红橙色的小金鱼灯,在黑暗中缓缓亮起。它安安静静地悬在桌边,小小的shen子仿佛真的游动起来,灯芯chu1的鱼眼缓慢转动,把灯光一圈一圈地映在墙上、天花板上,也投在他们的shen上――像月光下水波liu动的斑驳,又像有火在他们shen上浮动。
韶水音没有立刻说话。她只是转tou看了温惊澜一眼,光晕映在她的睫mao上,像点着火。
他低声问:“……你咋不说话?”
她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他跟前,手指轻轻拉住他衬衫的衣领,一颗一颗地,缓慢地,解开。
扣子被解开的声音细小却清晰,在金鱼灯的光里像是某种仪式。她抬tou,踮脚,轻轻亲了亲他额角,又顺着脸颊吻到太阳xue。
温惊澜的呼xi顿了一拍。
她又吻下去,吻过他颤动的hou结。那里一紧,他轻声咳了一下,手指不知该往哪放,只好放在shen侧,却悄悄地蜷了起来,掌心发热。
“惊澜。”韶水音轻声叫他,像是在哄。
温惊澜抬眸看她,眼里藏着一层不安与羞怯。他pi肤本就黑,脸红时却是从耳后烧起,像烟从深chu1升腾。
韶水音的手指轻轻落在他xiong口,顺着肌肤抚过,他xiong膛在起伏,像是浪打在礁石上,一下下,压抑又真实。
她没有急着吻嘴,而是俯shen,在他左xiong的上方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温惊澜抖了一下。
她又亲右侧。那里是他ru尖略微隆起的地方,柔ruan得像小时候藏不住的小秘密。她轻轻tian了一下,再用chunban碰了碰。
温惊澜猛地抽了口气,像是吓了一tiao,又不敢说话,只是tou偏过去,脸红得快滴出水来。
韶水音笑了,接着吻他的腹bu,那里的肌肉因紧张而轻轻发颤。她吻得很轻,像一枚水滴落进了湖面,dang出一圈一圈nuan色的涟漪。
“你……是不是想……”温惊澜低声开口,嗓音极轻,带着他一贯的有些重的口音,“今、今晚……是那个意思啊?”
韶水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吻他xiong口的左边,又是一点、轻轻的。然后才抬起tou,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声音温柔却笃定:“嗯,我是想。”
她顿了顿,又像怕吓着他,弯着眼笑了起来:“但不是要你‘zuo什么’,我只是想……靠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灯光在她水蜜桃一样的小脸上tiao动,把她的表情染成红橙色,像是一滴蜜正在火上rong化,慢慢往下淌。她的眼神清澈得惊人,温柔得像海水轻碰岸边。
温惊澜几乎要站不住:“你今天一直……想吗?”他低声问,声音轻到像在风里抖。自从新婚起,小妻子的yu望越来越旺盛了。
韶水音点点tou:“你shen上有一种让我忍不住靠近的味dao,像热着的石tou,也像晒过太阳的木tou……还有一点点……咸咸的。”
温惊澜说不出话来,金鱼灯还在转,红橙的光波一圈一圈晃在他们赤luo的肩膀上,像是从水里透出的火。
两人坐在床边,她扶着他的肩把他慢慢推下去,整个人伏在他上方。
他没有反抗,甚至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抱住她,手臂环过她的腰,像一艘小小的船终于靠上她的怀。
“你紧张吗?”韶水音低声问。
他低低“嗯”了一声,像han在hou咙里咕哝。
她便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那就什么都别zuo,乖乖让我碰。”
金鱼灯像是在水底轻轻摇曳,光晕洒在床单上,照出两人缓缓叠靠的shen影。他的xiong口微微起伏,呼xi热得tang人,而她手指缓缓抚过他的shenti,就像熟悉一座海底的礁岩,吻每一寸她未来想驻足的领土。
床上的光暗得几乎看不清人影,只有那盏红橙色的小金鱼灯,静静在桌边旋转,把他们的影子一圈一圈晕染在墙上。
温惊澜整个人已经被韶水音按在床上,他浑shen是汗,pi肤黑而guntang,像是一整块被月光烤热的礁石,刚刚退chao。
他的衣服早就被她褪干净了,她的也一样。
两个人完完整整地赤luo相对,pi肤贴着pi肤,连心tiao都能彼此撞上。
她骑在他shen上,tui夹着他腰,坐姿自然,像骑上了属于自己的大鲸鱼,手指搭在他结实的肩tou,眼神却一寸不让地望着他。
他的双手一直没敢碰她下ti,紧紧抓着床单,像是怕一碰就zuo错什么。
她凑近他,嘴chun轻轻贴在他耳边,小声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