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不要把那个嚷嚷最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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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停火！”

        “等指挥官指示。”

        最坏的情况不过是某些人兵变成功，而自己被送上军事法庭，但至少他从没背叛过效忠的誓言。

        司令…史图尔普纳格将军…他们的命令难是…？不可能，可是为什么希姆莱的人这阵仗就像等着他们进来？他只是不想再回东线那个地狱…他有什么错，难执行上级命令也有错吗？

        当然这一连串他是只是在心里骂了一。

        此时此刻，冷汗早已浸透了莫里斯的制服。

        鲜血还在从克莱恩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聚成一小滩暗红。

        “克莱恩！你他妈的这个阴谋家，你竟敢…你竟敢对抗总司令的命令，你这是叛国，叛国！”

        这一声命令不大，却让全场按下暂停键。

        约翰从瞄准镜里欣赏着那少校打颤的，十分钟前还趾高气扬，此刻倒像只被了的鸡。

        约翰眯起眼。那些国防军的小土豆们不会知，这是通讯非正常静默下，警卫旗队装甲师按原计划集结行动的暗号。

        一绿得瘆人的光尖啸着窜上夜空去，又在高轰然炸开。

        强攻？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不要十分钟他们就会去见上帝，后退？司令怎么交代，他会被当成懦弱的逃兵革职查办，不，更糟的是，会不会因“纵放叛党”被扔进监狱去？

        “他妈的......”

        谁不知，眼前这位有着全巴黎最锐的装甲队，那份被这男人视为护符的命令不知何时已飘在地上。

        他知，这些人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棋手还藏在柏林的黑夜里。他不想杀死这些同胞，那只会让真正的叛国者拍手称快，但更不可能束手就擒，在亲自确认元首安危之前。

        “让你的人立刻放下武。否则，下一波击，将不再是警告。”

        最初的呆滞过后，莫里斯大脑陡然闪过一丝他以为的清明——

        他手上的枪柄开始打。完了，党卫军这群疯子，会让他连临终忏悔都来不及完就见上帝吗？这难是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

        约翰的狙击镜里，莫里斯正呆愣愣望着台阶上的影——那眼神他可太熟悉了，和去年在列宁格勒，那些看到虎王坦克碾压过来的俄国新兵一模一样。

        *查了下资料那个年代德国军队就开始使用无线电耳机对讲和信号弹了，不知大家会不会觉得太现代而出戏

        而那年轻通讯兵却像被钉在原地似的，他一旦想到自己一挪步就会被打成筛子，脚上就像被灌了铅。

        “十五分钟后，”金发男人看了眼怀表。“我的装甲师将准时开进福煦大。”

        “少校，看看你的周围，你的退路已被切断”

        此刻又一命令划破凝滞。“汉斯。”

        “通讯兵！”他嘶吼着后退，“立刻联络司令，武装党卫军克莱恩上校公然违抗最高军令，他的队已发动叛乱，我们需要强火力支援，重复，需要坦克与重武支援！”

        城防营的士兵们被这些从天而降的幽灵吓得魂飞魄散，手指还压在扳机上，却连咽口水都不敢了。像是一动弹，那些蛰伏在阴影里的蛇就会把子弹喂进他们的咙似的。

        莫里斯的咆哮还在持续，而阁楼上那些步枪的十字线却已对准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狙击手只待指挥官一个手势，便会终结这烦人的噪音。

        克莱恩站在台阶上，信号弹的强光把他的躯投出一片巨大阴影，笼罩住小半个庭院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