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更讨厌第二星了。
无论如何,我已抵达第九星。晚上的时候,昔日的合作伙伴听说我来了,请我共进晚餐、小酌几杯。可等我走进他们口中所谓的餐厅,才发现这里并非寻常的用餐场所,更像一家私人会所。待到七点半左右,有人邀我玩牌,筹码都已备好。可我赌博从未赢过,似乎天生就没有横财的命。
我带著行李和电脑,在酒店睡了几个小时。随后关闭手机,和助理一起登上前往第九星的空轨。旅程持续四小时,傍晚的余晖洒落周,我闻到海滨星球特有的气息。随着心情逐渐平复,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
我仍不认同朋友C的法,觉得这不是最合适的选择。我一边通电话,一边在通讯录中找到中介公司的联系方式,准备委托他们重新聘请佣人、厨师和住家护理等。
那中年男人点了烟,
面对眼前的情况,我必须尽快出决定。等到早晨六点,百合还未醒来。我收拾好行李,坐进车里,又将情况仔细告知朋友C。他也知
当年那桩人命关天的事,对百合姐姐的死感慨了一番,随后建议最好把百合送到医院。
正因如此,这种私人会所他们很少邀我来,就算来了,最多也不过是玩牌而已。但今天晚饭时有人喝多了。于牌桌上,一个中年男子明显看我不痛快,赢走了我三沓筹码。我知他是故意的,因为我今日多次表示过我不玩牌。
而从内心出发,我实在无法相信,百合的姐姐当时即将名校毕业,人生本应一帆风顺,为什么会爱上我父亲那种浑散发着铜臭的男人,我眼中的“三无”人员,难
爱情真的能让人迷失到这种地步?
即便我已经一再退让,但从小到大,我似乎就容易激起别人针锋相对的望。他们不甘心输给我这么年轻的人,不甘心看我始终从容淡定,又或者,我
上有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东西,总引得他们莫名的怨恨。
“我感觉劝不动她,也不可能强行带她走。还是请医生上门诊治最合适。医生我来找,其他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偶尔去看看她。她边会有人照顾。”我告诉朋友C,“没事多带她出去走走,我给你开工资。”
如果我哥还在世,我可能会请他照顾百合。我和他都是妈妈的孩子,父亲只有两个婚生子。但我哥三年前因车祸去世,他的死纯属不幸。由于第二星政府未在某个特殊路口设置红绿灯,导致交通混乱,才酿成事故。那个路口位于一个高档小区旁,前方二十公里是高速公路,呈T型结构,路上有许多刚下高速的货车,而旁边却是小区的生活区。加上当天第二星起大雾、红绿灯设置不合理等因素,最终导致我哥意外死亡。
“不说其他,我现在去酒店睡一会儿,下午就动去第九星。途中可能信号不好,消息看不到。”
比她父亲还年长的男人,脸上却挤出细腻柔美的笑容。
在他们眼里,我已然是“正确”和“面”的代名词。我清楚他们私下如何议论我――尽
为我的合作伙伴,也同时是我的竞争对手。他们会说我是个“假人”,把自己包装得滴水不漏,仿佛没有常人的七情六
,就差没直接骂我装
。
毕竟我什么也没交代就离开了百合边。但我又不能告诉她实情――你的姐姐破坏了我母亲的婚姻,或许是为了钱与我父亲生下孩子,而你和她容貌尚有相似,容易让我再次陷入过去的迷惘中。
“傅少爷大气――哦不,现在该叫小傅总了。傅总――”
可是要送走百合,我也需要合理的安排。我很难把她送去警察局或神医院,认为那样只会加重她的痛苦。思来想去之间,窗外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还没出门就感到闷热。我喝完手边的气泡水,走到阳台上,打电话给我最好的朋友,打算拜托他帮忙照顾百合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