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哪怕笨拙。
「你現在也有傷口了。」她低聲說,手指不自覺地碰到他的手背,指尖帶著熱度,「也許該輪到我回報你了。」
她停了一下,像是在等他的呼跟上她的節奏。
「你要嗎?」
語氣沒有挑釁,沒有戲謔,只是一種很自然、甚至帶著真誠救贖意味的邀請——像是要用體去接住對方靈魂的墜落。
芷筠凝視著他,像是想透過這張沉靜的臉看進更深的地方。
她知,他心裡的位置早就被那個女人佔滿,連氣味都滲在他的呼
裡。
「我知……這不是你要的。」
她的聲音有點顫,卻沒有退後。
「你不需要我去填那個空,也不需要我去替代她。」
她頓了頓,眼神微微閃動——像是怕被拒絕,卻又不想逃避。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心疼你。」
她的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上,像怕驚動什麼,指尖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溫度。
「我願意……用我,去沖淡她的味。」
她低下頭,呼亂了半拍,像是終於承認了自己最軟的
分,「我不只是想安
你……我也需要你。或許這樣很自私,但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些了。」
那一刻,她的語氣像是在送出一份不該存在的禮物——不是誘惑,而是一種帶著脆弱的溫柔,明知這只是短暫的藉,卻依然將自己推向他的懷裡,即使代價可能是更深的空虛。
小小什麼都沒說,只是自然地伸手牽住他,像是怕他在下一秒就會消失。
「走吧,先帶你去吃飯。」
語氣輕得像隨口,但力卻讓他沒辦法抽回手。
飯後,她提議去西子灣。夜色裡海風鹹而濕,拍在臉上像細碎的針。
兩人並肩站著,看海浪在月光下翻滾,直到一突如其來的瘋狗浪衝上岸,冰冷的海水兜頭澆下。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卻笑得彎了腰,頭髮和外套全貼在上,狼狽得像個孩子。
「快走,會感冒。」
他拉著她往停車場跑。風裡,他的手掌很熱,和剛才冰透的海水形成鮮明對比。
回到她的住處,他先去打開熱水。浴室裡霧氣漸濃,水聲像一種安撫。
她站在門口,指尖捻著被海水泡得沉重的袖口,眼神像還藏著海面的顫動。
「我也需要你……不是說好了嗎,我們是彼此的窗口。」她像自言自語。
她的聲音低下去,像水退到最深的礁縫,帶著一點不安卻固執的溫度。
接著,她握住他的手,將他拉進浴室,像是把自己與他都推進同一個溫的
汐裡。那不是挑逗,而是一種幾乎帶著心疼的邀請——她願意用自己的存在,悄悄抹去他肩頭那段別人留下的味
。
花灑在略冷的空氣中,蒸騰出裊裊的熱氣,狹小的浴室裡氤氳成一層薄霧,水聲持續落下,像是掩飾了心底那些不敢直接觸碰的話。
她拿起沾滿泡沫的巾,輕輕貼上他的背。肌肉在掌心下微微繃了一瞬,隨即放鬆。
她感覺到那一瞬的僵——那是他在試探:
這份觸碰,是照顧,還是暗示?
而她也在試探自己:
我的心,是因為靠近他,還是因為孤獨?
巾沿著肩胛骨緩慢移動,她刻意保持力
均勻,不讓自己因心慌而失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