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禁
祁苒是被自己的心tiao声惊醒的。
那声音太清楚了,像有人把耳mo贴在xiong口――砰、砰、砰――每一声都震得她发颤。
她还没睁眼,就意识到不对。
全shen沉重,手脚僵ying,pi肤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后颈一阵钝痛。
hou咙干得像被尘封过,呼xi带着铁锈味。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让眼pi颤了几下,终于张开。
touding的灯泡摇摇yu坠,昏黄的光在墙上打出阴影。天花板旧得掉漆,角落还有一片水渍。
四周静得出奇――没有风、没有声音,连时间都像被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
她想动。手却动不了。
低tou一看,双手被cu糙的束线带紧紧缠在椅背后,塑料边缘陷进pi肉,留下一daodao红痕。
眼前是一堵脏墙,贴着褪色的日历和剥落的防chao贴纸。
整个空间像是被遗弃多年的办公仓库,窗hu被胶板封死,外tou一点声息都没有。
祁苒呼xi一滞,脑海闪过最后的记忆――
那条刺鼻的mao巾、那gu令人作恶的气味、那张靠近的脸。
还有那句贴在耳边、带着寒意的低语:
「你不该想记起来的,祁苒。」
她全shen的血瞬间冷了下来。
恐惧几乎要淹没理智,她咬着牙,bi1自己呼xi、bi1自己思考,眩晕感却让她两眼发黑,又昏沉了起来。
「小苒,你醒了?」一dao轻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
祁苒睫mao微颤,额tou仍隐隐作痛,tou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忍着不适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却诡异陌生的脸――黄承勋正弯下腰,蹲在她面前。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袖口折起,脸上带着担忧却温柔的笑,仿佛只是个安静温顺的同学。可现在,他的手却搭在她膝盖上,指尖轻轻摩挲,眼神炽热又专注。
「你睡了好久,我真的好担心……」他语气像情人低喃,眼里泛着雾气,「对不起,是我太cu心了,药的剂量下太重……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那么难受的。」
黄承勋低下tou,额前的碎发垂落,忽然把脸缓缓靠近她的膝盖,额tou轻轻抵上去,仿佛在依恋什么温柔的寄托。
「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失去你一次了,你知不知dao?」他喃喃地说,声音低得近乎颤抖,「……如果你愿意回tou看我一眼,我们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不要碰我……!」她声音哑哑地吐出来,挣扎着想往后缩,可椅背死死箝制住她的行动,反而让她锁骨更直接地暴lou在对方手底下。
恶寒像一层薄霜一寸寸从肌肤蔓延进骨feng,她的胃也隐隐翻腾起来。
黄承勋却像没有听到她的恐惧,语气越发柔ruan:「小苒,你别生气,我可以帮你解开手,你只要乖一点。」他的手覆在她的大tui外侧,动作看似安抚,却像是在确认某种所有权。
祁苒的思绪在剧痛与恐惧之间摇摆,